白三爺笑道:“程天兄弟,在下也先做做介紹,我叫做‘白沙’,這位是我兄弟‘肖波’,我二人是這萬海城內‘浪濤沙’的人。”
程天沉吟道:“這麼說來,那‘浪濤沙酒店’就是你們的產業了。”
“沒錯。”白沙點頭道,“此次我讓程天兄弟來此,不為別的,就是想問你一件事……”
還沒等他說完,程天就搶著說道:“是問我為何去搭救那‘妖童’一事吧?”
白沙與肖波對視一眼,都是一怔,隨即又想到他二人在談論此事時,這少年就在不遠處,一定是他都已暗中聽到了。
“不錯,正是此事。”白沙點頭,這倒讓他省卻了一番口舌。
“說到這裡,我倒要問問你們,為何要稱那麼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為‘妖童’?”程天看著他們二人,面帶一絲憤然的問道。
只聽那白沙嘆了口氣,說道:“小兄弟初來萬海城吧?”
“嗯。”程天點點頭。
“這也不怪你,你初來乍到,不曉得此處發生的諸多異事。”白沙道。
“此話怎講?”程天忙問。
白沙沉聲道:“程天兄弟,我只想對你說,切莫被那小姑娘的一副天真外表所矇蔽,你有所不知,這小姑娘是個徹頭徹尾的‘殺人狂魔’,不知有多少人的性命都喪在了她的手中。”
此話一出,宛如在程天耳邊響了個晴天霹靂,讓他當場陷入呆滯,過了好半天,才悠悠轉過神來,艱難搖著頭,不斷道:“不,不,這一定是你為了除掉她,故意捏造的謊言,你才是真正的‘殺人狂魔’……”
“你這小子好生放肆,我們‘浪濤沙白三爺’豈是你如此詆譭的?”白沙身旁的肖波聽到程天此話,雖說忌憚他的實力,可也有些忍不住的斥聲道。
白沙急忙揮手讓肖波住口,又對程天道:“程天兄弟一時難以接受這個事實,也在情理之中,想當初如不是我們親眼所見那妖童手刃一眾士兵,也萬萬不會相信此事。”
此時程天的心情大為鬱悶,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小海燕的一張張童真笑顏,他實在無法相信,這麼一個宛如天使般純真可愛的小姑娘,竟會是白沙口中殘忍的“殺人妖童”。
“你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此事呢?”程天又目光緊盯著白沙,問道。
白沙知他短時間必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只見他探手入懷,取出了一把寒光閃閃的短刀,遞給程天,說道:“此刀便是那日妖童手刃那一眾萬海城士兵時所用武器,當時那妖童見我等向她追來,匆忙之際,就將這把短刀撇於地上逃跑,這把短刀後就被我收了。”
程天拔刀出鞘,只見那刀身之上果然沾滿血跡,絲絲腥臭味隱約可聞。又將刀收入鞘中,冷笑道:“這也不能說明什麼,保不準這把刀是你自己的。”說完就要將刀遞還給白沙。
只見白沙舉掌制止,說道:“這把短刀你且拿著,你既從我這位肖波兄弟手裡救了那妖童,想來已與她相識,你如不信我說的話,可拿著這把短刀去質問她,看看我‘白老三’究竟有沒有欺騙於你?”
程天見他面色懇切,並無說謊之態,心中頓時起了重重疑雲,莫不成那小海燕果真如他所說那樣,是個心狠手辣,殺人不眨眼的妖童,難道這小姑娘今天一早在自己面前的種種行為,都是偽裝的?可若說是偽裝,又如何偽裝的如此逼真,叫人察覺不到一絲不自然。
程天雖說年幼,可這一路走來,見過的人和事也不算少,像今日遇上的這般人和事,當真是說不出的詭異,不由心想:“看來這萬海城中的水深不可測,如今我置身其中,眼下都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善人惡人也快混淆辨認不出,今後還需處處小心為上,以免傷了好人,又讓那壞人得逞……”
……
當下程天又向白沙問及有關萬海城勢力分佈一事。
白沙便道:“在這萬海城中,大小勢力數量眾多,可說星羅棋佈,但要論起最強的幾股力量,那便要以‘萬海府’‘天雨宗’以及我們‘浪濤沙’三者最為強橫。那‘萬海府’便是這‘萬海城’的官方力量,是那位‘水神玉持有者’‘霜華前輩’所創,統管萬海城中的一切,萬海城中所有大小勢力,包括我們‘浪濤沙’以及‘天雨宗’也都受它管制。如今‘霜華前輩’已逝,所以那城主之位,就落到了她的徒兒手中,也就是現任城主‘江雪大人’,別看‘江雪大人’既年輕,又是女子,可她那實力以及手段就連我江東國的‘東方碩國主’都對其大為讚歎,佩服不已。”
“江雪城主,她既是‘霜華前輩’之徒,想必‘水神玉’也必是由‘霜華前輩’傳於她了。”程天暗想道,隨之又向那白沙問道:“卻不知‘江雪城主’芳齡幾何?又是何等實力?”
只聽白沙嘖嘖著嘴,說道:“你既然問起,我也不便不答,只說一次就是了。這位‘江雪城主’如今只二十歲,卻已是一名‘三級王牌武者’。”
“三級王牌,竟比那狼劍翔還要厲害,只比我大四歲!”程天暗自震撼,二十歲的“三級王牌武者”,這份天賦可謂相當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