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肖波對白沙說道:“老妖婦妖童已跑,眼下倒讓我們撲了個空,三哥,接下來,我們是去四處尋覓老妖婦妖童的蹤跡,還是打道回府?”
白沙想了想,道:“打道回府吧,即便我們去尋覓那老妖婦妖童蹤跡,短時間也尋她們不得,倒不如先回城內守株待兔。”
“嗯,三哥說得對。”肖波點頭道,“待那妖童再入城購買食物之時,我勢必要將其擒拿,妖童被擒,那老妖婦必會前來相救,倒時我們就來個甕中捉鱉。”
“就是這樣了。”白沙微笑,隨即揮了揮手,招呼一聲:“走吧。”
霎時間,肖波與那六十名“浪濤沙”弟兄,在白沙的招呼下,一齊撤離,跟隨白沙肖波紛紛走出林外。
伴隨著兩道響亮的“嗷嗷”巨犬叫聲,就見白沙肖波已跨上各自巨犬,帶引眾弟兄逐漸遠去……
待他們走了好一會,程天才從巨巖後閃躍出來,來到茅草屋前,微嘆口氣,暗想道:“不將小海燕與江婆婆除去,他們如何都不會罷休,如今看來,我只有找出小海燕是被人操控殺人的證據,才可真正讓她與江婆婆免去此劫。”
“眼下我暫回客店之中,好好歇息歇息,等到明日,便去那‘萬海府’拜會‘江雪城主’。”程天計較已定,隨即取出空間魔石,對準來時方向,輸入一道真氣,一道黑光落入空氣,幽黑空間漩渦呈現。
程天邁步而進,不一會便重新回到萬海城中那片僻靜空地之處。將空間魔石收放好,接著便朝著自己入住的那家“興隆客棧”走去。
回到客店中,又向店掌櫃要了晚飯,待晚間時刻便讓店小二送入房中。
用過晚飯,又盤坐在床上調息片刻,於是便伸開床鋪,躺在床上,準備入睡了。
要說這客店臥房,遠比自己那座木屋愜意多了,不僅物品周全,而且床鋪柔軟舒適。程天一路奔波,又經過與那巨漢“泰鯊”一場激戰,雖經過調息,可身體依舊疲乏,以至於躺下之後,沒一會便進入夢鄉。
睡夢之中,隱隱感到有股奇異冰涼從自己體內傳來,程天隨之睜開眼,起初還道是自己夢中錯覺,可在睜開眼暫時清醒這一刻,卻明顯感到這股奇異冰涼實實在在是從自己體內傳出的。
程天一怔之下,睡意暫消,坐起身來,細細去感受那股奇異冰涼之感,哪知,在他清醒之後,這股冰涼之感便愈發模糊,最終漸漸消失而去。
此刻程天臉上充斥一股不可言喻的驚疑之色,自他出山以來,所遇的奇聞異事也是不少,可像此次這般詭異離奇,還是首次。
如今已處於九級靈光武者的他,感應何其敏銳,他足可判定適才那股冰涼之感絕非錯覺,只是為何在自己睡夢之中這冰涼之感才會出現,而自己清醒過來之際,這冰涼之感又隨即隱去?
此時的程天可謂滿腹狐疑,這也絕非是修為要突破的徵兆,因為突破之時體內所發氣流是溫熱的,並且也絕不會這般時隱時現。
疑惑之餘,程天便在心頭呼喚星河,向他言明體內這奇異冰涼之感一事。
“你在白日之中,可曾被什麼人碰觸過?”星河聲音也是帶著一絲困惑問道,顯然他也不太清楚這股奇異冰涼之感是何緣故。
程天仔細回想之下,從最初所遇到的小海燕開始算起,到最後的泰鯊與“龜兄”,似乎感到並無有人觸碰過他的樣子。
“聽你適才所說,極像是有人在你身上下了‘追蹤咒’了?”星河凝重說道。
“追蹤咒?”程天暗呼一聲,當即問道:“師父,你可知如何解除?”
星河說道:“那就要看這‘追蹤咒’的力量是否厲害了。若是弱些,你可透過真氣將其從體內逼出,若是頗強,便只能在體內運用真氣逐步將其消解掉。”
“一定是那群邪惡之徒所為。”程天怒道,接著神色一變,“等等……該不會,該不會是那位姐姐在我身上所留?也只有她,在帶我進城之時,碰觸過我,那時她牽著我的手……”
想到這裡,一絲苦澀之意頃刻間爬升在程天心頭,只聽他不停喃喃道:“由此可見,她果然,她果然是與那‘泰鯊’‘龜兄’一夥的邪惡之徒。”
雖說有些不願去相信那嫵媚女子是對自己居心不軌的歹徒,可一直以來發生的一切,已讓他不得不去質疑這嫵媚女子的種種奇怪舉止。
“好了,程天,眼下不是你該懊惱的時候,當務之急,是要想辦法將你體內的這道‘追蹤咒’化解掉。”星河勸導道。
“對,師父說的沒錯,我先試著用真氣將之逼出來。”程天暗暗點頭,當下收斂起心神,內視自己體內,四處去尋覓那“追蹤咒”所在,哪知一番尋覓下來,卻始終找不到那“追蹤咒”。
將這種情況向星河講明,星河也是暗自吃驚,“這追蹤咒好生詭異,不過從它時隱時現這一特點看出,它只有在你睡夢之時,身心都處於朦朧之際,才會浮現。而當你清醒過來時,它便會逐步隱沒,讓人極難覺察,若不是你感知敏銳,恐怕如今還被矇在鼓裡。如此詭異隱秘,給你下追蹤咒這人的手段當真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