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及實力,泰鯊可是我方除‘主子’之外的三大戰力之一,能與他打成平手,這小子當真不簡單,主子不是還想招攬他來著?”嫵媚女子又道。
那龜兄緩緩搖了搖頭,道:“我昨晚剛剛詢問過主子,眼下他已無這個想法了,因為從這小子的種種表現來看,他與我等絕非一路人。”
“既不是一路人,那就只能將他解決掉。”嫵媚女子的一雙狹長美眸中,忽然掠過了一絲森寒的兇光,隨即又嬌聲嘆道:“只是可惜了這麼一個稚嫩可愛的小弟弟……”
“行了。”那龜兄沒好氣白了她一眼,說道:“我們要以任務為重,你的那些小情結就暫時收起來吧。”
“龜兄可是我方的軍師,你又是怎麼想的呢?”那嫵媚女子媚笑一聲,說道。
“這小子昨日前往那老婦與女童之處,阻礙那‘浪濤沙’的白沙與肖波找她們的麻煩,昨日我觀他面色平靜的回來,又見白沙與肖波領著一眾下屬一臉掃興的返回,由此可見,那老婦與女童必定安然無恙,現已不知避到哪裡了?”
“那老婦與萬海府有著極為緊要的關聯,更得知我方重要情報,所以主子才命你在那女童身上下了‘兇魔咒’,引動萬海城中計程車兵,後讓其擊殺,並引起‘浪濤沙’中人的惱恨與忌憚。所做的這些,就是要借那‘浪濤沙’之手將這老婦與女童二人除去,當然是同歸於盡最好。”龜兄道。
“只可惜,那‘浪濤沙’三兄弟中的大哥‘白浪’正在閉關,老二‘白濤’則讓‘玄剎’去對付了。只剩下那老三‘白沙’與那總管‘肖波’,他二人也不知是不是那老婦的對手?”嫵媚女子輕嘆一聲,道。
只聽那龜兄笑道:“這個大可放心,那老婦雖說實力深不可測,可據主子所言,她身上留有暗傷舊疾,時不時發作,所以務須太過忌憚。那‘白老三’與那‘肖波’雖說實力不怎麼強,可帶足人手,藉著人多勢眾,還是可以對付得了這老婦的。話說回來,那小子既與那老婦走得近,難保不會去一個地方。”
“你是指的,萬海府?”嫵媚女子兩隻黑漆漆的眼珠子轉了轉,問道。
那龜兄默然點頭。
“若是他與那‘江雪’有了交集,這可就有些麻煩了。”嫵媚女子伸手挽住了一縷秀髮,使勁揉搓了下,急忙道:“我速速去攔截他。”
“慢著。”那龜兄伸出一隻手製止。
“為何?”嫵媚女子忙問。
只見那龜兄伸手揪了揪鬍鬚,淡笑道:“隨他去吧。”
嫵媚女子不由嬌嗔道:“龜兄枉為我方軍師,難道不知,若是讓這小子跟那‘江雪’接觸,雙方擰成一股繩,這萬海府就更加不好對付了。”
“呵呵呵,你有所不知。”那龜兄一張又圓又小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狡黠的笑容,說道,“這萬海府中,早已安插了我方的眼線,這小子既去萬海府,他的種種舉動便都會都我方掌握,我方正好藉機窺探出這小子的更多秘密,你要去攔截他,豈不是壞了我等的好事?”
一聽此言,嫵媚女子登時笑顏如花,走上前去,伸出一根洋蔥玉指,輕輕點了點那龜兄的鼻尖,嬌笑道:“龜兄果然是龜兄,了不起。”
那龜兄雖生性狡黠,卻舉止沉穩,並非好色之徒,面對這嫵媚女子的挑逗,只是揮了下手臂,面現不快的勸止道:“不要如此,男女授受不親,你離我遠點。”
嫵媚女子倒也不惱,微微一笑,便走了開去。
“眼下萬海城局勢,難說的很。‘玄剎’奉命去砸‘浪濤沙’的場子,‘飛魚’去挑釁莫家跟‘天雨宗’,我們則是與主子一起,積蓄力量,伺機出動,準備攻擊‘萬海府’。主子的實力本遠在那‘江雪城主’之上,只是那日與那老婦一戰,雖重創那老婦,可自己也受了不輕的傷,耽擱了好些時日都未曾修煉,如今依舊在調養之中。而那‘江雪城主’想必如今實力已然大增,所以說,眼下形勢對我們來說並不算好,更何況眼下又突然冒出那小子……”龜兄喃喃自語道。
“龜兄放心,主子畢竟是‘五級王牌武者’,更有‘帝霸大人’贈予他的靈器‘鎮海三叉戟’,所以對付起那‘江雪’,理應不在話下。”嫵媚女子寬慰道。
那龜兄苦笑道:“只可惜我‘海狼族’在帝霸大人的‘魔盟’之中,只是一個小族,比不得侵佔天雲國的‘虎族’‘狼族’這兩個大族。”
“可雖說如此,帝霸大人能將萬海城這麼大一個城市交由我們‘海狼族’對付,也足見他對我們的看重了。”嫵媚女子又道。
“你真是這麼想的?”那龜兄苦笑問道。
“難道不是?”嫵媚女子問。
“你還是太天真。”那龜兄苦笑,“這萬海城雖說最強者也不過是如今三級王牌武者的‘江雪’,可畢竟是昔日‘水神霜華’所建立的一座城市,即便如今‘水神霜華’已經逝世,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萬海城中的潛藏力量,也是令人難以捉摸的。帝霸大人派‘海狼大人’前來,無非是要借他之手試探一下這萬海城的具體力量而已,說的露骨一點,如果當真在此起了激戰,我們這些人只不過都會淪為炮灰……”
嫵媚女子聞言,不禁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