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程天運集靈光在雙眼,探清了汪健魚兄一干人行跡,然後悄悄跟上。
東海派駐地也處於萬海城城東,約走了不到半小時,汪健魚兄一行就來到前方一座高大挺拔的房屋前,房屋大門牌匾上正寫著“東海派”三個大字。
守門弟兄見到汪健等人趕回,急忙上前接應,都極為關切此戰結果,魚兄只笑了笑,說道:“進去再說。”
當下眾人都進了房屋之中。
程天暗伏在離這東海派房屋五六丈之處,為防被那魚兄察覺,他已是收斂氣息,只待前方一有什麼風吹草動,他便要現身出擊了。
東海派駐地中。
當眾人都得知此戰勝者是他們後,個個都禁不住喜笑顏開,不斷誇讚汪頭領好威武,魚軍師好本事。
夜間,眾人在屋中大擺酒席,開懷暢飲,以此慶祝與莫家一戰的勝利。
酒席之上,大家都一個個吹捧汪健魚兄如何如何了得,說那莫家枉為萬海城三大世家之一,想不到竟如此不堪等等。
魚兄與汪健坐在正中央,這時魚兄見汪健氣息略為微弱,便探手入懷,取出一粒丹藥遞給他,笑道:“汪頭領想必真氣還未完全恢復,可速速服下這粒‘復元丹’,不消半個時辰,真氣便可恢復至巔峰。”
“多謝魚兄了。”汪健笑著,接過這粒“復元丹”,然後吞服而下。
汪健隨即又向魚兄笑道:“我雖不曾見魚兄與那莫家家主如何相鬥,可適才也從弟兄們嘴裡聽說了,魚兄果真身手了得,實力過人,只用了這般短短時間,便將那莫承淵擊敗,為我東海派贏得了勝利,此戰首功當推在你身上。來,我敬你一杯。”說著舉起酒杯。
魚兄也笑著舉起自己手中酒杯,與汪健碰杯後,兩人同時一飲而盡。
“待得明日,我們便去那莫家,去質問他們為何扮做盜賊去我東海城行竊?並要他們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應有的代價。”汪健又飲幹了一杯酒,神情憤慨道。
“汪頭領打算讓他們怎麼做?”魚兄問道。
汪健面現一絲痛恨之色,說道:“我父親如今功力盡失,與廢人無異,這些全要拜莫家所賜,雖說自斷經脈是我父親自己而為,可如果他們不去盜取我東海城各方勢力的武學功法,不去激怒我父親,我父親又何至於此?所以這罪魁禍首終究都是他們。我也不要他莫家怎麼著,只要讓那莫承淵自斷經脈,廢去一身功力,然後再將盜取的我們東海城所有武學功法盡數歸還,並保證日後不再行此不義之事,此事就算了。”
“對對,本該如此,汪頭領說的是。”魚兄連連點頭,又道:“不過還有一件……”
“什麼?”汪健便問。
魚兄笑眯眯的道:“將他那女兒‘莫小雨’奪來,送給汪頭領做個‘壓寨夫人’。”
魚兄此話一出,立時引起眾東海派弟兄紛紛呼喝,都道:“魚軍師說的是,那丫頭水靈漂亮的緊,更實力過人,與汪頭領極為般配。”
汪健神色一變,當即喝道:“都給我住口!”
眾人都從未見頭領發這麼大火氣,隨即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再言。
“我汪健豈是那種無恥的好色之徒!”汪健憤然道,“這莫小雨既屬莫家,那便是我的仇人,我豈能這般厚顏無恥娶一個仇家之女?即便她長得如天仙一般,我也斷不會有此念想。我汪健即便是孤苦一生,也絕不會行此苟且之事。”
眾東海派弟兄聽完汪健此話,都一個個低下了頭,他們適才也是一時興奮,未加多想,這才口不擇言的應喝起來。
這時汪健又用幾分狐疑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魚兄。
“汪頭領,如何這般看我?”魚兄乾笑道。
“適才那句讓莫家莫小雨做我壓寨夫人的話,我感覺真不像出自魚兄之口。”汪健兩眼微眯的盯著魚兄,說道,“魚兄已入我東海派數月有餘,一向端莊沉穩,這時卻為何口出這等輕薄之言?”
魚兄神色逐漸冷凝下來,只見他忽然起身,仰頭放聲大笑了起來。
汪健與眾弟兄都不禁滿臉疑惑的看向他,只覺他這番舉動好生奇怪,莫不是吃錯什麼藥了?
“哈哈哈,汪頭領,我感謝你一直以來的大力配合,如今擊敗莫家,你的任務已經完成,可以與你的眾位弟兄安心上路了。”魚兄大笑完畢,隨即臉上湧現了一抹猙獰之色,聲音陰寒的道。
“什麼!”汪健與眾弟兄都猛地瞪大雙眼,紛紛用不可置信的目光投射在魚兄身上。
“你……你……你究竟是什麼人?”汪健神色驚惶,用手指向他,聲音發顫的問。
魚兄轉頭看向他,面色跟氣質都已然發生大變,與原本的那位“魚兄”可說判若兩人。
此時這魚兄盯視著汪健,陰森笑道:“我叫做‘魚飛’,是‘海狼族’‘海狼王大人’麾下三大戰力之一。”
“海狼族,海狼王……”汪健低聲喃喃,而後道:“我與你們素昧平生,緣何這般欺詐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