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見了,登時心頭一緊,這兩人正是昨日從烈獄城拋棄沙龍,逃離的鬼玉郎與黑玫。
“原來是你,我們又見面了。”鬼玉郎看到程天,冷冷一笑。黑玫則默不作聲。
“怎麼,玉郎,你認得他?”沙漫天問道。
鬼玉郎冷笑道:“何止認得,昨日正是他跟那齊炎在烈獄城攪黃了我們的行動!”
沙漫天怒哼一聲,又道:“這小子的確有些手段,他是星河的徒弟,身具星光之力,我們的暗屬性攻擊對他起不了太大作用。”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眼下我們三人在此,不用暗能量攻擊,就可將他拿下!”鬼玉郎道,又看向黑玫,吩咐道:“妹子,你去四處看看他有沒有援兵,如果有的話,就需動作快點,在援兵趕到之前將他拿下!”
黑玫羞怒道:“誰是你妹子,少叫得那樣親熱!”隨之便依著鬼玉郎所言,飛向四處察看情況。
鬼玉郎已想到程天來此,必是來支援金西國,說不準天雲國援兵就在後方,這是他們最為擔心的事。
程天此刻暗暗憂急,一個沙漫天他便拿不下,何況又多了鬼玉郎、黑玫。他隻身到此,哪有什麼援兵?紀雪蘭也不在身旁,無人相助,處境可謂兇險。
“小子,你害得我昨日被影大人一頓臭罵,今日我必須要將你擒拿,交給影大人處置,以雪昨日之恥!”鬼玉郎怨怒地盯著程天,憤恨道。
“放心,我們一起出手,他今日插翅難逃!”沙漫天冷笑道,轉動著他那對烏黑大錘。
程天思量:“當務之急,只能召出兩個星靈助戰,星靈們也具備星光之力,正好抵擋住他們。”緊接著連忙暗念咒語,將兩個星靈金牛、白羊召喚了出來。
“主人,又有架打了嗎?”金牛一如既往的精神十足,兩把大斧不斷撞擊,發出“嗙當”“嗙當”震響。
白羊則未發一言,冷目如電般地掃視了沙漫天與鬼玉郎一眼。
程天道:“兩位助我牽制住這兩個敵人,待我解決另外一人,就來協助你們。”
“看我的吧!以往只對付一下蝦兵蟹將,今兒總算有個正主了!”金牛奮勇地一掄雙斧,一雙牛眼瞅到沙漫天身上,當即咆喝一聲,舉起雙斧如一陣狂風般攻擊過去。
白羊也是看向鬼玉郎,一對巨鐮凌猛舞動間,對他飛衝而上。
“我速速解決那女子,再來相助它們。”程天盤算已定,隨即揮舞隕星劍,向在遠處察看情況的黑玫飛襲而去。
鬼玉郎牽掛黑玫,眼見程天向他襲去,心急不已,想要上前阻攔,卻被白羊擋住。只見這隻羊怪與自己一樣也使用巨型鐮刀,雖比自己的“幽魂鐮”小上一些,卻勝在是一對,施展之間也是極具聲威。
鬼玉郎右手一揮,巨大濃黑的“幽魂鐮”便出現手中,猛力揮舞之間,與白羊的雙鐮產生劇烈碰擊……
另一邊,金牛也是與沙漫天硬碰而上。雙斧對碰雙錘,兩樣都是重型兵器,相碰之聲沉如悶雷,使人聞之耳膜都陣陣生痛。此番交戰之激烈,更勝過先前一刻程天與沙漫天的劍錘較量。
“妹子,小心!”
與白羊交戰中的鬼玉郎急忙放聲大叫,提醒黑玫當心從後面偷襲的程天。
黑玫立時反應過來,眼見程天手持一柄銀色巨劍,已離她不到三丈,急忙取出自己的“幽玫雙劍”,凌厲舞動,對著程天迎攻而上。
程天見過黑玫與紀雪蘭交手,知她實力與紀雪蘭不相上下,當下心神不敢有絲毫鬆懈,揮動隕星劍向她力劈過來。
黑玫將幽玫雙劍架起,抵擋住了程天這一劈。但程天膂力要強她甚多,這一劈也是勁道十足,直將黑玫擊出老遠。接著程天又是連連舞動隕星劍,勢如狂風一般對黑玫進攻而上。
黑玫強打精神,高聲嬌喝,將暗能量注入幽玫雙劍,使其威力大增,繼續迎向程天。
一連相戰七八十合,黑玫雙臂一陣痠麻,但靠著深厚的修為也支撐住了。她知道自身暗能量攻擊對程天的星光能量殺傷有限,所以不發武技,只一味與程天用兵器較量。
程天雖修為不及黑玫,但戰鬥力卻是極高,黑玫雖能與紀雪蘭打平,卻是敵不過程天。再戰一百餘合,已是氣力不加。反觀程天則是愈戰愈勇,將一柄隕星劍舞動得宛似起了一股股銀光暴風,只打得黑玫連連倒退。
鬼玉郎眼見黑玫不敵程天,情急之下,猛增攻勢,幽魂鐮狂揮猛打,將白羊打得渾身巨顫,雙鐮好幾次都險些脫手。
“幽影鬼斬!”鬼玉郎力揮幽魂鐮,一道暗黑色鋒銳刃影從鐮刃上閃射而出,飛電般擊向白羊。
白羊來不及避閃,只得用雙鐮交叉遮擋,暗黑刃影重重落在白羊雙鐮上,將它遠遠擊飛出去。白羊雖然本身是由星光凝聚而成,能免除部分暗屬性傷害,可畢竟修為上差鬼玉郎太多,受此一擊,也是讓它痛苦難當。
一招擊退白羊,鬼玉郎連忙舞動幽魂鐮,向程天黑玫這處戰圈飛衝而來。
程天已感到從背後襲來的一股凌厲氣息,當即收劍朝一側閃退。
“妹子,我們一起上!”鬼玉郎揮動幽魂鐮,向黑玫叫喊一聲。黑玫點了點頭,當下急舞幽玫雙劍,與鬼玉郎一起向程天進擊而上。
程天眼見鬼玉郎趕來,不由擔心起白羊情況,瞥眼間果見白羊已經負傷,身形不穩,眼見就要朝地面落下。急忙催動星神玉力量,發出能量氣流將它包裹住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