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各行各事。
胡言照料著師傅歇息之後,便開始打起坐來,這幾日一直被俗事纏繞,荒廢修行,以至於功力難以精進。每當他看到綠依使用陰神飛行,便羨慕不已,下定決心,要努力修行,好早日學會這一門法術。
就在胡言潛心打坐的時候,金寧兒也開始了她煉化蠱母的重任來。
金寧兒使用的功法是茅山正派法術,自然不同於苗疆巫蠱和南洋蟲降。
茅山雖是以符籙之術聞名天下,但其他異術卻也精通。他們不僅會煉化殭屍,驅使惡鬼,甚至連蟲蠱也能煉化。
正如金寧兒所言,蠱雖惡,但行善之人用之也善。
而她正是想將這劇毒無比的邪惡蜈蚣蠱煉成自己的護身靈蠱,一來可以護身之用,二來若是華天道人也是被賁虎下蠱所控,他也能釋放靈蠱,將華天道人體內的蠱毒吸食,甚至吞噬掉華天道人體內的蟲蠱。
那蜈蚣蠱被封印在封妖珠裡動彈不得,正方便了金寧兒煉化。
只見她盤腿坐於地,身前置三堆糯米,以黃符鎮之,做啟壇之用。又取硃砂畫地為牢,將那封妖珠置於硃砂畫就的圓圈中心。
一切就緒,卻聽她一聲嬌喝,左手晃動攝魂鈴,右手以指為劍,三堆糯米之中的一堆糯米上的黃符唸唸有詞道:“敕敕洋洋,日出東方,吾賜靈符,普掃不祥,口吐山脈之火,符飛門攝之光,提怪遍天逢歷世,破瘟用歲吃金剛,降伏妖魔死者,化為吉祥,太上老君吾吉吉如律令。”
一聲令下,她右手一震,手中的黃符便噗的一聲燃燒起熊熊火焰。
待到那黃符燃盡,她右手往圈中封妖珠一指,指尖竟有一道火光激射而出,竟將那封妖珠整個包裹於其間。
火焰升騰,撕號連連,直燒得封妖珠中的怪異蜈蚣蠱上下翻騰,痛苦不堪。
金寧兒緊盯著封妖珠中的蜈蚣蠱,手掐法結繼續唸叨:“天下神兵,八卦之精,攝到神將,安坐慰吾身,聞咒速至,百事通靈,無事不報,不得違令,吾奉。”
咒罷,那硃砂畫就的牢籠竟泛起淡淡的金光,金光一起,那包裹這封妖珠的火焰便越發的旺盛。
那蜈蚣蠱似乎有些挨不住這烈焰的灼燒,竟發出一陣猶如孩童般的嚶嚶哭聲。
金寧兒不為所動,劍指一拍左邊那堆糯米之上的符紙,將其擱置於掌心,雙手合十,上下晃動數圈之後,右手粘著符紙猛地向那蜈蚣蠱隔空一拍。
卻見一道金光符文從她手心的黃符之中激射而出。竟將那封妖珠包裹得嚴嚴實實。
而原本尚在封妖珠外燃燒的火焰,隨著那符文包裹於封妖珠上,竟燃燒到了封妖珠之中,那蜈蚣蠱瞬間便被那火焰包裹,直燒得它尖嘯連連。
“哼,還想騙我,今番不燒得你心服口服,我就不叫金寧兒。”
金寧兒望著那被烈火燒得翻騰不已的蜈蚣蠱,冷哼一聲,猛的一搖手中的鎮魂鈴,卻再次捻起右邊糯米堆上的黃符,念道:“陽明之精,神威藏人。收攝陰魅,遁隱人形,靈符一道,舍宅無跡,敢有違逆,天兵上行。急……”
咒罷,她將那符咒猛地往頭頂一揚,卻一把抓起右邊那堆糯米,猛地向封妖珠撒去。
噗!!!
一聲悶響,那成片的糯米竟也燃燒起熊熊火光,火氣竟似有形一般,直往那封妖珠裡鑽。
隨著這一股烈焰鑽入封妖珠,那蜈蚣蠱如何還受得住,只燒得它嘶吼連連,竟開始用力的衝撞起封妖珠的壁障來。
但是它越是掙扎,那四周的火焰便越是旺盛,直至整個將其淹沒……
金寧兒見燒得差不多了,便循循誘導道:“寶貝寶貝,若是你願意歸降於我,不再害人,成為我的護身靈蠱,我或許會網開一面,饒你一命,如若不然,這一把火倒也把你燒的飛灰湮滅。”
嘶嘶,吱吱……
那蜈蚣蠱不斷的扭動著身子,吱吱叫喚著,好似在告饒,也好似在和金寧兒商議。
金寧兒見狀,趕忙以劍指劃破左手中指指肚,虛畫了個符咒後,將一滴鮮血滴到那封妖珠之上,喃喃道:“如果你答應我的要求,就飲下我這一口契約咒血,若是不答應,我便將你燒成灰燼,讓你再也害不了人。”
那蜈蚣蠱聞言,稍稍一遲疑,仰頭便將那滴入封妖珠的符血吞入了肚中。
隨著這一滴符血入肚,蜈蚣蠱周身竟泛起淡淡的血光,血光過處,四周的火焰竟一掃而光,消失不見。
金寧兒見此,心中一喜,趕忙掐動法結,喃喃念動咒文道:“如來順吾,神鬼可停廖。如若不順吾,山石皆崩裂。念動真言決,天罡速現形,破軍聞吾令,神鬼攝電形。結中有妖孽,久困樊籠結,吾今有困厄,解咒來相助。若不順吾法,咒滅妖身滅……急急如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