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曄一聽就笑了,“另外買了一處房子?怎麼,你打算金屋藏嬌呀?”
江濤搖搖頭,“哪兒呀,只是想給曹麗一個意外的驚喜罷了。”
洪曄笑得更加曖昧了,“你呀,說得比唱得都好聽,你以為,我不瞭解你啊,你是日本人的功夫,深藏不露。”
路虎融入夜色下的車流中,點點燈火組成了璀璨的星河。能與心儀的美女共同徜徉在夜色中,是件愜意的事情。兩個人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想法,昭然若揭。不知怎的,江濤忽然就感到有些緊張起來,感到自己像在做一件見不得人的事。事實也的確如此,反正不是一件正大光明的事兒。
新房裡,寬敞明亮,博古架、布藝沙發、各種家用電器一應俱全。偌大的花盆裡的,巴西木直達頂棚,雖然房間裡突兀地冒出了一棵樹,但這株綠色植物,卻為居室增色不少。洪曄還從沒見過居室內,有這麼大的盆栽植物呢,不禁連連稱奇,說真有氣魄。坐在沙發上,仰望著頭頂上的巴西木的頂冠,就像在公園裡,坐在樹下乘涼一樣。
江濤得意道:“你房間裡的那片原始森林,是畫出來的。而我的呢,是直接種了棵樹,怎麼樣,是不是異曲同工啊?”
在房間裡種樹,正是當年江濤的想法。那還是在他剛入廠的時候,看到人事科的室內,栽種著一棵橡皮樹。於是受到了啟發。只不過,他把當年想種橡皮樹的想法,換成了巴西木。
洪曄東瞧西看,直誇江濤有品位。江濤一高興,就關了水晶吊燈,房間裡頓時暗了下來,只剩下天花板內,幾盞小瓦數的散射燈光了。再有,就是生態魚缸裡的背景燈了,呈現出波光粼粼的效果。透過清澈的如水晶宮般的魚缸,可以觀賞到潔白的礫石和碧綠的水草,以及色彩絢麗,如神仙般優哉遊哉的熱帶珊瑚魚。讓人在都市中,感受著難得的微縮海底世界。
演示了一下效果,江濤正想恢復常態時,卻被洪曄給阻止了,“別動,就這樣,挺好的。放支曲子吧,舒緩一點的。”
丹麥頂級音響,還原音樂原生態的效果,纖毫畢現,就像有支樂隊,躲在暗夜裡演奏一樣。那演示音階的發光二極體,像一團跳動的火焰,引燃著他們心底裡的慾望。
隨著舒緩的曲子在房間裡瀰漫,洪曄拉住了他的手,“帥哥,來呀。”兩人在地板上,像模像樣地翩翩起舞。如此曖昧的夜晚,如此孤男寡女,如此溫馨朦朧的環境,他們相擁在舒緩的樂曲中,心猿意馬了。
江濤感到喉嚨裡有些發乾,就沒話找話地問道:“你還說是我的侍衛呢,可是這麼長時間,都不見你的蹤影,你也沒盡到責任哪?”
洪曄聞言撇了撇嘴,酸溜溜地說:“你的侍衛,也不止我一個呀,還有李飛飛呢。有她在,還用得著我嗎?”
一提到李飛飛,江濤就不解地問道:“李飛飛真的是我的侍衛嗎?可怎麼,我看她好像一點兒也不知情似的。”
洪曄不屑道:“不知情?不知情她怎麼會懸浮在夜空中保護你呢?”
“那她怎麼對此事不提不念呢?好像得了健忘症似的。”
“切,她能得健忘症?拉倒吧,她可比我精明多了,其本事也比我大。既然她不說,也許沒到時候吧。”
“那你來告訴我,我究竟有何德何能,身邊怎麼會有兩個美女侍衛呢?”
“這個……你應該去問李飛飛呀。”洪曄狡黠地笑道。
江濤知道,自己恐怕又要一無所獲了。他不滿地嘟囔道:“你們究竟要瞞我多久呢?”
“該你知道的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看到江濤有些鬱鬱寡歡的樣子,洪曄又安慰道:“你呀,就別不知足啦,現在你能過上太太平平的日子,全都得益於你的一無所知,你就知足常樂吧。不過,恐怕這樣的好日子,也不會維持太久了,正所謂樹欲靜而風不止,你可要有個心理準備呀。”
江濤聞言,心裡陡然有些緊張起來,“怎麼,你是說,我要有危險了嗎?”
洪曄莞爾一笑道:“你也不必緊張嘛,沒有過不去的火焰山。”
洪曄顯然對此不願意多說。隨後,他們繼續跳舞。但舞步卻越來越慢,但兩個人卻越靠越近……
終於進入了主題。事情的結局,就像火山爆發一樣,無法遏制。他們抵在貼有桌布的牆上,糾纏在一起,將動物的本能,演繹得淋漓盡致。
這一刻,江濤忽然覺得,洪曄有一點兒美中不足,那就是,個子稍顯矮了一些。如果換作是李飛飛就好了,自己和李飛飛的身高,幾乎一樣,無需誰遷就誰。
隨即他們變換了體位,讓遊戲充滿了刺激性。片刻,他們又轉戰到地板上,將戰線拉得很長。地熱供暖,跟火炕一樣舒適,更加有助力於他們登上巔峰時刻。
開得再豔麗的花兒,也有凋謝的時候,酣戰終於結束了。他們躺在地板上,就像兩條奄奄一息的魚,除了呼哧呼哧的喘息聲,就是長時間的一動不動了。衣服丟得東一件西一件的,一片狼藉。半晌,江濤推了推洪曄光滑的身子問道:“你怎麼啦?”
洪曄閉著眼睛,有氣無力地囈語道:“哎喲,我快給你折磨死了。”
不知怎麼,江濤的思想總是走神,總會想起李飛飛。每當有這個念頭時,他就痛恨自己怎麼會有如此邪惡的想法?看來,正應了妻子數落自己的那句話:“男人有錢就學壞。”想想,的確如此。如果一個人,窮得連褲子都穿不上,肯定是什麼想法也沒了。他暗暗告誡自己,絕對不可以去主動去接觸李飛飛。
這樣想著的時候,他的手機響了。他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到了一邊。洪曄追問道:“誰呀?”
“我老婆。”
洪曄一下子緊張起來,“那你怎麼不回話?”
江濤被她逗樂了,“回話?怎麼回話?”
“撒個謊唄。”
“撒謊?我跟她說,我正在跟朋友聚會呢。那麼她會立刻說,讓你的朋友接電話。那我怎麼辦?”
洪曄沒詞了。
“所以呀,最好的辦法就是別理她,越理她事兒越多。女人就是這樣,你不搭理她,把她晾在一邊,她自然也就沒脾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