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屋內那隱隱殘留著的鬼氣,茅山明也是鬆了口氣,轉頭看向一旁的老婦人:“大嬸,你兒子最近,有沒有去過什麼奇怪的地方,譬如說墳場或者是妓院?”
“這我哪知道啊。”
老婦人搖頭,臉上滿是無奈之色:“家輝他整天就知道鬼混,我又天天忙著幫人家洗衣服,從早到晚的,基本上都是他一個人在家……道長啊,我兒子他還有救嗎?”
“放心吧,只是被女鬼迷住,不礙事……我一會便能讓他醒來。”
經過這麼多年曆練,茅山明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知道靠著小鬼來騙錢的假道士,臉上滿是自信之色。
區區一隻女鬼,又怎麼能奈何得了他?
“大嬸,能麻煩給你幫我去弄點童子尿麼?”
“童子尿?”
或許是村子內比較迷信的緣故,對於這種東西,中年婦女並不算太陌生。
“對,童子尿可以辟邪,你兒子這是被女鬼勾引,洩了陽氣,又……又在家中洩身太多次,所以體內陽氣偏弱,陰氣過重,才會導致神志不清。”
張了張口,茅山明也是換了一個委婉點的說辭。
不然難道要他直接跟這位大嬸說,你兒子被女鬼勾引,一個人在家裡日.鬼日.傻了,活生生地把身體給弄虛了,這才會昏迷不醒?
開什麼玩笑!
真當他茅山明不要面子的嗎?
或許是擔心自己兒子的安危,很快老婦人便端著一隻夜壺,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屋內:“道長,你看這樣行嗎?”
“再弄一碗水來。”
“好。”
強忍著那令人作嘔的味道,茅山明接過夜壺,臉上閃過一絲嫌棄之色,搖搖頭走到床邊,將夜壺口對著床上那赤身的男子。
“滋滋——”
不知道,這樣算不算是用尿滋醒他呢?
腦袋中閃過這樣一絲奇怪的念頭,這些年跟隨在葉晨身邊,除了學了一手不弱的道法之外,茅山明還耳濡目染學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譬如說什麼,舔狗不得好死、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道長,水來了。”
待老婦人,端著一隻破舊的陶碗走進來時,床上原本昏迷的男子,也已經幽幽轉醒。
“把這碗符水給他喝下。”
隨手取出一張黃符,符紙無火自燃,化作了一灘灰燼。
而茅山明,也是將符紙燒成的灰燼裝入碗裡,手腕微微一晃,便成了一碗符水。
“咳咳,咳咳咳……”
喝下了符水,男子也恢復了意識,看著面前滿是擔憂之色的母親。
“娘……”
“哎呦我的家輝啊,你可算是醒來了!”
聽到兒子的呼喚,老婦人頓時淚如雨下,泣不成聲:“還好道長把你救了回來,你說你要是萬一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怎麼活啊!”
“咳——”
無視了一旁絮絮叨叨的老婦人,看著面前一臉羞愧的男子,茅山明淡淡道:“說說吧,你是怎麼被那女鬼纏上的,不然那女鬼再找上你,我可就沒有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