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曼站在後面,揉了一下自己快要累的虛脫了的手腕,掃了一眼桌上的水杯,走過去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猛灌了兩口,才緩上來一口氣。將自己被楊拂曉壓的快斷掉的腰靠在身後的桌上,轉過去去瞧著沙發邊的顧青城。
“總算是把人給你送過來了,我們兩清了啊。”
顧青城抬手拍了拍楊拂曉的臉蛋,完全沒反應,已經是醉死了,他語氣有點冷。扭頭問辛曼:“你到底灌了她多少酒?”
“剛開始是我灌的,但是後頭就是她自己喝了。”
辛曼看著顧青城的眼神不善,心裡咯噔了一下,急忙就放下手中的水杯,“我們之前是商量過了,我只管給你送過來到紫荊園,是清醒的還是醉的,是躺著的還是站著的,我們沒有說過嘛。反正我是給你送過來了。”
辛曼說完這兩句話就要溜,顧青城扶著東倒西歪的楊拂曉,也不好去把辛曼扣下來,就這麼任由她給溜了。
門響了一聲,重新歸於寂靜。
顧青城半蹲在沙發前,看著楊拂曉因為酒精而染上一層酡紅的醉態,伸手捏了捏她的臉,又捏住了她的鼻子,在她覺得呼吸不暢,半張著朱唇呼吸的時候又伸手捂住了她的嘴。
楊拂曉覺得自己快要被煩死了,有一隻蒼蠅一直在耳朵邊嗡嗡嗡地叫著,而且還一直動她。
被一股窒息的感覺逼的翻了翻身。想要睜開眼睛,眼皮有點重。費盡氣力想要睜開但是無果,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抬手就一巴掌拍在了顧青城的手上,啪的一聲。
顧青城移開了手,靠近了輕聲問:“醒了沒?”
楊拂曉的上下眼皮都黏在了一起,纖細無力的手指一下子就抓住了顧青城的手腕,指甲不輕不重地在他的手腕上劃了一下,留下了幾道紅印子。
“來,曼曼,接著喝!”
顧青城:“……”
“寶貝兒,看看清楚,我是誰?”
顧青城一張俊秀的面龐逼近了楊拂曉,蹭了蹭她的唇瓣。
楊拂曉半眯著眼睛,“米莎?”
顧青城一臉的黑線,看來真的是醉的人都不認識了。
睿睿剛剛上床睡了沒有多久,王阿姨沒有睡。聽見外面客廳的響動,便從自己的房間裡走出來。
顧青城將手臂從楊拂曉的膝彎下穿過打橫抱起來,吩咐王阿姨去準備醒酒湯,然後邁步便抱著楊拂曉上了樓。
楊拂曉的記憶依舊是停留酒吧裡的。
她被米莎和辛曼兩人硬是拉到酒吧裡,找了個卡座,叫了不少種類的酒,辛曼不知道從哪兒拿了一副牌,然後就開始玩牌喝酒。圍撲縱扛。
楊拂曉是這三個人裡面酒量最差的一個,辛曼第二,米莎倒是千杯不倒,不過喝了一半,就去吧檯坐著了,很明顯,她金髮碧眼的這種裝束,吸引了不少男士的垂涎。
只剩下辛曼和楊拂曉兩人在拼酒了,不過,現在已經不用辛曼去灌她酒了,一杯酒空了,她便自己嘩啦啦倒進去,喝酒跟喝純淨水似的,所以,也不能說是辛曼把楊拂曉給灌醉的,而是她自己把自己灌醉的。
聽說醉了就可以什麼都不用想了。
真的是這樣麼?
那就試試吧。
對於這些年幾乎沒有沾過酒的楊拂曉來說,一點酒就已經讓她醉癱了。
辛曼覺察到是不是有點不大對勁兒,俯下身來,“喂,拂曉,你是不是心情不好?”
但是那時那刻的楊拂曉,哪裡還分得清楚人話,全都給認成了鬼話,她現在滿腦子都已經被酒精攪成了漿糊。
………………
顧青城把楊拂曉撂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然後去開了頭頂的吊燈。
明亮的燈光灑下來,楊拂曉似乎有所感覺,明亮的燈光透過眼皮照著視網膜,不禁皺了皺眉,向顧青城的懷裡縮。
顧青城又重新起身,開了燈光柔和的壁燈,關掉了頭頂的水晶吊燈,才瞧著楊拂曉緊蹙的眉頭漸漸地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