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忍不住心中暗歎了一聲:這太子妃還當真是絕色的嬌媚,與仙子一般的文馨相比各有千秋。
太子妃莞爾一笑,一排整齊的小貝齒,映襯在白雪中,更是耀眼,她款步盈盈走了過來,伸手摸了摸秋月單薄的衣裙,說道:“瞧你,這大冷的天穿這麼少,也不怕凍著嗎?”
秋月穿的是秋天才穿的衣裙,蔥綠色的對襟半袖短衣,外面套著一件淡青色的背子,天藍湖的長裙,一雙繡花鞋,做工十分精巧,在長裙下忽隱忽現。
這身衣服在南國錢塘基本夠用了,但是到了北國白雪皚皚的雪原上,就顯得太過單薄了。早在路上,太子妃等人便換上了冬裝裘袍,唯獨秋月卻還是南國的裙裝。
只因為秋月身有陰陽真火,根本感受不到刺骨的寒風,在她感覺之下,即便這酷寒的天氣也不過是楊柳拂面的感覺。所以便沒有換裝。侍女已經把冬裝取出來,她也沒有理睬,依舊是這樣秋裝衣裙。
秋月用手握著太子妃的手,說:“娘娘,你感覺一下我冷嗎?”
太子妃的手溫潤、細滑,但是儘管她穿著軟綿綿的裘袍,裹得嚴嚴實實的,卻還是手冰涼。但是碰著秋月的手,卻溫暖如春,溫潤細滑。
太子妃不由雙手握住了她的手掌,摸索著嬉笑:“哇,真的好暖和。你穿的這麼少,手還這麼暖和,這是咋回事啊?”
秋月隨口說道:“我從小就是這樣,火性子的人,不怕冷的。”
正說到這,一陣寒風吹來,太子妃打了個冷戰,用手抓著秋月的手貼在自己冰涼的臉上,說:“給我暖暖,我冷死了,我也想像你一樣出來看看雪景,可是外面實在太冷,今兒個我從窗戶見到你又跑到船頭看風景,實在忍不住出來瞧瞧。結果被凍得,你快幫我捂捂。”
秋月便把雙手捧著太子妃的臉,太子妃臉蛋圓潤,肌膚滑嫩,像剝了殼的雞蛋,只是在寒風中吹得冰冷,於是秋月自然而然的用身子給她擋住寒風,說道:“娘娘,你還是趕緊回去吧,當心著涼,那可麻煩。”
太子妃搖頭說:“我不,我也好想看看這沿途的雪景,一個人在房間裡怪悶得慌的。”
說罷,太子妃先把嬌弱的身子擠進了秋月的懷裡,秋月便自然而然從後面摟住了她的纖腰。
一陣寒風吹來,吹得她們倆的秀在寒風中飄起,太子妃打了個冷戰,更緊地貼著秋月,一雙丹鳳眼興奮地望著巨大的海船在狹窄的河道上緩慢前行。岸上的縴夫拉著筆直的纖繩,踩著深深的積雪,吆喝著號子往前行。
遠處天邊鉛色的濃雲密佈,意味著又一場風暴即將來臨。
太子妃柔弱無骨一般的嬌軀在秋月的懷裡不停扭著,即便是隔了厚厚的裘袍,依舊能感覺得到太子妃的曲線玲瓏。
勸了幾次回去,她卻不肯,只是把手緊緊摟著秋月摟抱她腰肢的胳膊,不讓她離開。秋月只好用手掌把她冰涼的手握在手心,把臉頰貼在她冰冷的臉蛋上。身體赤陽真火開始加奔騰,使得她的身子變成溫暖如火,包裹著她。
太子妃隔著衣服也逐漸感覺到了身後傳來的秋月的溫暖,更緊地貼近了她的身子,眯著眼,吸了口氣說:“你的懷抱好暖和。”
秋月促狹的戲虐道:“比太子懷抱還要暖和?”
太子妃身子一顫,臉上的笑容僵住了,好像被刺骨的寒風冰凍了似的。接著,她優美的嘴唇浮現出一抹苦笑,幽幽的嘆了一聲,好像秋風掃過樹枝的聲音:“說來你不信,自打父皇決定要納土歸降之後,我跟他就沒有同過床。我早已經忘卻了他懷抱的滋味了,其實我們,大婚之後沒兩個月,大宋便兵臨南唐境外,江山社稷岌岌可危。那時候開始他就整日奔波,已經無暇顧及男女之夫妻之情了。而且不怕你笑話,成親後僅有幾次的同床,他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每每這時候就異常煩躁,會把我一個人甩到一邊,掩面狂奔出去……”
太子妃扭臉過來望著秋月幽幽的說道:“哎,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
難怪他們一直沒有孩子。秋月從她聲音中聽出了無奈和幽怨,暗自讚歎,即便貴為太子妃,也有諸多不如意。更何況,現如今已是落草的鳳凰不如雞,早已經不復當日風意氣風。
秋月便寬慰道:“太子整日想著復國的事情,所以才會這樣,以後就會好的。”
太子妃搖搖頭,說:“不是的,你好多事情其實不知道……算了,不想說。”
太子妃既然不想說,秋月當然也不好問,便只是摟著她,望著江兩岸的雪國風景。
這時,從窗戶後面投過來一道目光,卻是太子。他只站在窗後,從窗戶推開了一條縫,望著相依相偎站在船頭的秋月和太子妃,半晌,嘆了口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