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父一聽,不由大喜,說道:“太好了,來之前,我聽人說,小郎中你能開膛破肚給人治病,不過你有個規矩,要給人教三招到五招拿手的武功,估計我們的武功公子看不上眼,但是如果公子願意,我們一定傾囊相授,別說三招到五招,就是把我們會的全都交給公子也無不可。”
楊仙茅瞧了他一眼,見他身上的氣息也不過是橙紅色,也就是二級橙色強者而已。那個規矩是他定的,他當然要繼續執行,即便對方招數在他眼中已經看不上了,他正要點頭,忽然心中一動,因為他看見管父身後站的一個頭戴斗笠的灰袍老者,低眉垂目,一言不,似乎是一個老僕人,身上氣息卻讓他震驚。
楊仙茅先前沒有注意到他,是因為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病人和他父母身上,而這人一言不,戴著一頂斗笠,直到此刻,楊仙茅才無意中瞟到了他身上那淡淡的氣息。
楊仙茅驚呆了,因為,他現這人身上居然縈繞著一層非常淡的暗藍色氣息。這氣息太淡,如果不是楊仙茅具有感悟他人元氣等級的能力,而且目光敏銳,根本就不會覺。
六級藍氣強者!
這是楊仙茅截止到現在見過的級別最高的強者。比那位囂張的韓飛猿還要高出一級,儘管只是藍氣初等,身上縈繞的是暗藍色的光芒,但是,他畢竟是藍氣強手,與五級的青氣強者之間便有鴻溝一般的差距。
那老者似乎已經感受到楊仙茅在觀察他,便撩起眼皮瞧了楊仙茅一眼,那眼神沒有絲毫銳利,就像一個遲暮的老人在慵懶的黃昏觀看著夕陽。
可是楊仙茅卻從那眼神中感覺到了無比強悍的威壓。
楊仙茅瞬間便心中有了主意,把目光收了回來,問管父道:“這位老人家是……?”
管父回頭看了一眼蓑笠老者,說道:“他是我家的老僕,是我父親收留的,他病倒路邊,病情危重,家父好心將他收留,請名醫治好病,因他無家可歸,所以就一直在府上跟隨家父身邊伺候,家父去世之後,他便跟著我。”
剛說到這兒,似乎想到了什麼,問道:“卻不知公子問到這老僕,所為何故?”
楊仙茅說道:“我有一個建議,如果我替令郎治好了傷,我想請你的這位老僕在我府上幫我半年時間,不知閣下意下如何?”
管父似乎有些意外,回頭看了看低眉垂目的老僕人,對楊仙茅說道:“他年邁體衰,做不了什麼事啊,莫不如我另外送尊府幾個婢女,保證……。”
楊仙茅擺手,說我:“我覺得跟這位老人家一見投緣,所以想留老人家在我府上幫我半年,教武功什麼的就全免了,半年後老人家便可回去。”
管父想不到楊仙茅居然提出這樣的建議,不覺有些詫異,回頭又好生的瞧了一眼身後的老僕,不知道楊仙茅這是怎麼個打算。不過既然楊仙茅這麼說了,他當然不會提出二話,因為這老僕在他眼中也的確不過是個父親留下來的忠心耿耿的僕從而已,並沒有什麼過人之處。
當下他便點頭說:“既然楊公子執意要留他在府上,那當然沒有什麼不可的。只不過,用這個來回報公子大恩,的確,不能表達我們心意,若是公子能救到我兒性命,除了這老僕留在府上之外,我們另有重謝。”
楊仙茅擺手說:“真的不用了,就按我說的就足夠了。”
於是,管父有些不好意思地搓了搓手,轉頭對那老僕人說道:“蓑笠翁,既然楊公子對你如此賞識,我就把你送給楊公子,今後你就留在楊府,聽從公子的安排。可好?”
那老翁微微點頭,說:“聽從老爺吩咐。”
楊仙茅一聽這話,不由大喜,有這樣一個級高手護衛家人,就高枕無憂了。也不客氣推讓,趕緊拱手錶示感謝。問道:“老人家名叫蓑笠翁?”
“是呀,他平素閒暇,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戴個蓑笠,在湖邊垂釣,所以家父當時就戲稱他為蓑笠翁,一來二去成了他名字,在家中也就沒有人再叫他本名,都只叫他蓑笠翁。”
說到這,管父又扭頭叮囑那蓑笠翁道:“以後,你要盡心盡力照顧楊家上下,聽從公子和老爺、太太的吩咐,切不可怠慢。”
蓑笠翁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嗯了一聲,並沒有多說。
他越是沒有說什麼,越是讓楊仙茅心頭感到踏實,他這樣的高手,即便是簡簡單單的點個頭,都比下毒誓更讓人放心。
楊仙茅趕緊躬身施禮:“那今後我父母和家人就拜託老人家關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