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仙姑又驚又喜,孱弱的聲音道:“你,你沒事吧?那個老虔婆呢!孩子呢?”
“放心,我沒事,那老虔婆已經被我打得半死,昏迷著呢,那個契丹武士已經死了,文德也被我控制了,放心吧!孩子很快就能找回來。文Δ 學迷 怎麼樣,你感覺如何?”
蛇仙姑很是驚訝,想不到楊仙茅只是六級強者,居然能夠將一個八級頂尖的強者打得半死,直接殺了七級強者,控制了整個局面,到底生了什麼事?她剛才昏迷了,根本不知道。
她讚歎地瞧了一眼楊仙茅。他總是給她驚喜,在最危急最沒有希望的時候,能夠力挽狂瀾。
她想坐起來,可是一動身體就劇痛,說:“我只是頭昏想吐,應該問題不大,你扶我起來。”
楊仙茅病攙扶她起來盤膝而坐,讓她先休息。轉身回到了文德和文馨面前。
楊仙茅打了一個唿哨,聲音遠遠在亂墳崗傳了出去。
只過得片刻,就看見月光下一道黑影迅朝他這邊飄了過來,轉瞬間便到了眼前,腦袋靠著他十分親熱的廝磨著,嘴上還叼著一個襁褓,襁褓裡有個孩子,睡得正香。
這赤陽驢賓士如飛,但是始終保持襁褓平穩,所以儘管跑得如此之快,卻沒有給襁褓中的孩子多少顛簸,孩子兀自沉睡。
楊仙茅低頭一看,正是自己的兒子。不由心花怒放,伸手摸了摸赤陽驢的腦袋:“謝謝你,夥計!”
他將襁褓抱在懷裡,親了親他的小臉蛋,小傢伙眨巴了一下嘴巴,晃了晃小腦袋,又接著睡了。
這赤陽驢的鼻子比最靈敏的獵狗還要厲害,上次就曾經追蹤過璇兒公主他們,找到了在懸崖頂上的璇兒公主和蛇仙姑。
所以小孩被搶走之後,楊仙茅想到的第一招就是用赤陽驢去尋找孩子。這赤陽驢十分通靈性,他知道該如何保護孩子,果然,赤陽驢找到被文德等人藏在隱蔽之處的孩子之後,並沒有冒失的跑來找楊仙茅,而是隱蔽在了遠處,等著楊仙茅的召喚。楊仙茅出訊號之後,它這才來到了楊仙茅身邊,把孩子還交給了他。
看見藏得十分隱蔽的孩子居然被一頭毛驢找到,文德驚得是目瞪口呆,她手裡最後的一張王牌轟然潰塌,一下慌了神,望向楊仙茅的眼神中的自信和得意都蕩然無存。
這時候,楊仙茅反而不理她了,徑直走到文馨面前。見月色下,皎潔的臉頰浮現一抹羞紅,看見楊仙茅走過來,低下了頭。
這時,蛇仙姑已經慢慢來到了他們身邊,說道:“我沒事了。”說罷又檢視了白老婦和支離破碎的契丹武士的殘骸,不禁駭然,回來對楊仙茅說:“你可真厲害,你怎麼做到的?”
楊仙茅笑了笑說“我們先回去吧,這裡等一會我來處理,我先把孩子和你們送回去,你受的傷挺重的,要回去靜養,不然會留下後遺症的。”
蛇仙姑點點頭,孱弱的聲音說:“那老虔婆果然厲害,那幾掌用了全力,就是想打死我。若不是你的洪荒神鱷的鱗片護身的話,我只怕已經被她那幾掌打死當場了。剛才我檢視了一下那中掌的鱗片,都有隱隱的裂紋。這老虔婆居然能將洪荒神鱷的鱗片打出裂紋,簡直太恐怖了。”
楊仙茅點點頭,然後轉身望著文馨柔聲問道:“我去先送你回去。”
文馨立刻嘶聲喊著:“姐姐!救救我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求求你,從小到大,你都護著我。現在不要不管我啊!我可是你的親妹妹!你就我這一個妹妹啊!姐,我不想死啊!救我啊……”
文馨充耳不聞,沒有問楊仙茅準備把文德怎麼處理,也沒有看文德一眼,神情中甚至已經沒有了悲傷。顯然,先前生死一刻,姐妹之情已經恩斷義絕。
楊仙茅將手按在文德的脖子,瞬間,玄陰真火封住了她的喉嚨和嘴巴,她再也無法呼叫。隨後將她提起來,直接扔到了亂墳崗的雜草荊棘叢中。這樣不仔細尋找是現不了的。
至於那契丹七級強者的殘肢斷臂,他根本不想理睬,因為亂墳崗不時出沒的野獸和野狗會幫他處理掉。至於文德會不會也遭此厄運,他管不著。
蛇仙姑看出來他們倆之間的柔情,便低頭說:“我前面走,你們後面慢慢跟著來。”說罷,慢慢往前走去。
楊仙茅將文馨抱上了赤陽驢,然後自己把襁褓中的孩子抱著也上了毛驢,騎著毛驢朝城裡慢慢而去。
走到路上,文馨忽然低聲說:“先前的事,就當沒生……好嗎?我,我不能夠嫁給你的,就當只是一場夢,誰也別再提起,還是跟以前一樣,好嗎?我求你……”
很顯然,文馨已經看到先前楊仙茅望向她的溫柔的眼神,她心中也在為剛才自己不顧一切的說出“陰曹地府為夫妻”的話而感到羞澀不已。
但是,驕傲的她是不可能跟別的女人分享一個丈夫的,她寧願把這段感情深深埋在心底,默默的守候著心愛的男人,心願便已經了結了。
楊仙茅當然非常理解這位曾經的吳越國公主心中的想法。他嗯了一聲說:“謝謝你,文馨,你剛才做的一切,我都會永遠記在心裡。”
這句話讓文馨心頭升起一抹柔情。在這寧靜的月色中,在中秋之夜,想著以後只怕再也沒有機會這樣跟楊仙茅單獨相處。剛剛死裡逃生,讓她放開了很多。禁不住將臉頰靠在了楊仙茅的後背上,用手扶住了他的腰。
楊仙茅一手抱著懷裡的襁褓,一手握住了她抱著自己腰的手掌,緊緊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