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天,那老婦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然後整個身軀像殭屍一樣嗖嗖的在原地跳著,接著朝著楊仙茅這邊歪歪斜斜蹦了過來,楊仙茅嚇得跳了過來。文學迷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治好了她的病,她卻成了一個殭屍?
只見那老婦嗚嗚的哭著,像個小孩似的,同時不停地蹦噠著,朝楊仙茅這邊挪動過來,因為她手腳全部凍住,只有身軀的動力使它彈跳,而這已經讓人感覺到匪夷所思。
楊仙茅想也不想,抓起桌上的一個木盆,朝著她狠狠砸了過去。當的一下,正中她的胸膛。那白老婦被砸得仰面摔在地上,卻還在嗚嗚的哭。接著竟然在地上滾著朝著楊仙茅過來了,嘴裡叫著:“賢哥!賢哥!你幹嘛打我,嗚嗚嗚……”
賢哥是誰?
楊仙茅腦袋裡面沒反應過來,看著她像滾地葫蘆似的滾過來,度比先前要快得多,趕緊閃身,繞到手術檯另外一側。
可是,白老婦卻跟著咕嚕咕嚕滾過來,嘴裡還叫著“賢哥,賢哥!”
楊仙茅現這白老婦在叫自己是“賢哥”,難道她把自己錯認為什麼賢哥了嗎?楊仙茅心頭一動,說:“你停下,不要過來!”
白老婦果真聽他的話,立刻就停住了,嘴裡卻還是叫著“賢哥”,一雙老眼卻充滿了孩童的撒嬌。
怎麼搞的?為什麼會這樣?
楊仙茅想起文德先前在亂墳崗告訴他的事。說這位白老婦是遼朝皇帝的青梅竹馬的玩伴,同時也是他的貼身侍衛。難道她叫的賢哥就是遼朝皇帝嗎?
楊仙茅不知道遼朝皇帝叫什麼。先不管他是誰,楊仙茅決定先試試看,於是說道:“你叫我幹什麼?”
那老婦噘著乾癟的嘴巴,跟小孩一樣很是委屈的樣子,晃動腦袋,說:“你剛才為啥要打我?還有,我的手腳怎麼了?怎麼動不了了?你不是你使的壞?”
“我……,嘿嘿,我那是跟你開玩笑,你不是武功高強嗎?怎麼這下躲不開了呢?”
“我手腳都不能動,怎麼躲嘛。哼!——這是哪裡?是我們的皇宮嗎?我看著怎麼不像啊。”
一聽這話,楊仙茅更加確認,這白老婦錯把自己當成那什麼遼朝的皇帝了,於是便說道:“這是宋朝。宋朝的宣州府。”
“宋朝?”白老婦瞪著一雙老眼,孩童般天真地問,“宋朝是什麼朝?在哪啊?”
白老婦很是奇怪的東張西望,但並沒有緊張和害怕的樣子。楊仙茅立即明白了,如果這老婦真的失憶了,那她的記憶只怕只有五六歲之前,那就是至少二三十年前,那時候宋朝還真沒建國。難怪不知道。
楊仙茅說:“宋朝都不知道,你可真笨!”
“你才笨,做迷藏從來抓不到我,你是個大笨蛋!”
“胡說!你敢這麼說我?”楊仙茅假裝怒,“罰你自己打自己的耳光三下,快點!”
楊仙茅想印證自己是不是真的被這白老婦失憶後錯認為是那遼朝皇帝了。如果真是這樣,那作為侍女的白老婦就不敢不聽自己的話。
“哦,好吧。”這老太婆眼見“賢哥”真的生氣了,不敢違拗,便想抬手打自己耳光。可是她的雙手都已經被冰封,根本無法動彈,連抬起來都做不到,於是說道:“我手動不了啊,我的手腳怎麼了?”
“現別管,你用腦袋撞牆只撞三下!”
白老婦立即滾地葫蘆一般朝著牆邊滾去。楊仙茅現自己的這個命令不合適,因為讓她撞牆的話肯定會用額頭,而額頭又剛做完手術,把缺損的額骨剛剛補上去,要是撞掉了怎麼辦?趕緊叫道:“請等一下,別撞了!”
可是來不及了,白老婦動作太快,已經到了牆邊,而且咚了一下用額頭狠狠撞在了牆上,接著又是三下,才轉頭瞧他:“我撞晚了。”
楊仙茅生怕她把補上去的額骨撞掉,仔細盯著看了看,竟然沒事,原來用陰陽真火當膠水凍結的補上去的額骨當真結實,這下更是放心,眼珠轉了轉,又說道:“你說,你是臭狗屎。”
“我是臭狗屎,哎呀哎呀,好臭,嘻嘻嘻嘻。好玩!好玩!你也說啊!你是臭狗屎!嘻嘻嘻”
她一邊說著,一邊卻開心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完全是孩童般的天真,只是配上她滿是皺紋的老臉和額頭上包著的繃帶,看著沒有半分可愛的樣子,只是覺得特別的詭異。
楊仙茅又立即說:“不許說我,說你自己,——說你是毛毛蟲!”
“我是毛毛蟲,拱啊,拱啊!嘻嘻嘻,好玩好玩。”
說著,白老婦居然面朝下,用額頭觸地,像一條毛毛蟲似的,一拱一拱往前走。
楊仙茅大吃一驚,這這樣前後摩擦只怕會弄掉剛剛做完手術傷口的骨片的,想也不想,立刻閃電般往前一晃身,就到了老婦的身邊,一把將她抓住提了起來。
楊仙茅這也是下意識的動作,但是她立刻想到了,對方是一個絕頂高手,自己貼身靠近,如果對方要反擊,豈不是太過危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