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又讓大弟子把高昌回鶻人後面拖著的兩架雪橇車上的屍體搬到了帳篷中進行解剖。文 ΩΩ Ω 學迷『.屍體在風雪中凍得很硬,楊仙茅的解剖刀切割很吃力,他索性從靴筒中抽出自己的黑匕,便輕而易舉的切開了硬邦邦屍體的胸腹。
檢視之後,竟然跟帳篷裡的那具屍體以及前面的幾具屍體一樣,內臟枯乾萎縮,好像沙漠中暴曬了很久。
楊仙茅愣了半晌,才把三具屍體重新縫合好,衣服穿好,恢復原樣,讓大弟子把屍體抬出去,放在原來的雪橇車上。
楊仙茅徑直來到關押黃丁和康莫等人的帳篷,進去之後,他抽出腰刀,切斷了黃丁後面綁著的牛筋繩,說道:“鮑雄和餘鶴飛不是你殺的,你自由了。”
黃丁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事,見到楊仙茅突然進來,給他切斷了繩子,沒頭沒腦說了這兩句就要走,又驚又喜趕緊攔住,說道:“我早就說過他們倆不是我殺的,你們不相信。對了爵爺,你怎麼現在又相信我的話了呢!”
楊仙茅說道:“那兩個高昌回鶻人的兩個兄弟在路上離奇死亡,昨天晚上,另外一個同伴也離奇死亡。剛才我解剖了他們三個人的屍體,現他們的死狀跟餘鶴飛和鮑雄一樣。我核實了,他們兩兄弟死亡的時間,那時間正是你跟我們在一起,所以他們兩的兄弟肯定不是你害死的。因此,排除你的嫌疑。兇手應該另有其人。”
黃丁目瞪口呆。他先前為自己洗脫冤屈的喜悅,此刻已經被死亡所籠罩。他緊張的對楊仙茅說道:“難道,這冰原上,真的有鬼怪嗎?那我們會不會也被鬼魂吸掉陽氣?”
楊仙茅沉聲說道:“除了吸乾陽氣的這種鬼怪之外,還有一口把人的半截身子咬掉的怪物。不僅蕭幹他們遇到了,這兩個高昌回鶻人路上也遇到了。他們有幾個隨從就是被什麼詭異而又不可知的怪物咬掉了半截身子,死了。”
黃丁緊張的說道:“那咱們怎麼辦?”
楊仙茅道:“我們一起商議一下,這件事關係到大家的生命安全,必須聽聽大家的意見。”
所有的人都召集到帳篷之中,大弟子負責看守幾個俘虜沒有來,當馮秋雨他們看見黃丁已經自由跟在楊仙茅身邊,都有些驚詫。楊仙茅把自己的推斷說了,那些人也都完全理解,於是,朝黃丁歉意的笑了笑。
他們在帳篷中坐下之後,楊仙茅說:“我以為這一路上那鬼怪沒有再來找我們了,沒想到他一直跟著我們。——嗯,不能這麼說,應該說這個冰原之上不止那一個怪物,可能有很多,因為他們同時幾乎是同時殺掉了那兩個高昌回鶻人的兩個兄弟和隨從,昨天晚上又殺掉了他們另外一個同伴。死狀跟餘鶴飛和鮑雄是一樣的。我現在需要你們大家都表一下各自的意見。我們是繼續往前,還是折轉回去?”
眾人面面相覷,一直都不說話。
最終,虛玄子開口了:“貧道是要往前繼續走的,貧道身有法術,鬼怪不能靠近身邊。鬼魂傷不了貧道的。你放心吧,貧道只是這些天身體還沒完全非恢復,等我恢復了,我做個法事,將那鬼怪都滅了,他們就傷不了我們了。”
黃巧巧哼了一聲,說道:“別吹牛了,你先前做過法事的,你說鬼怪再不會害我們,結果呢,跟在我們身邊的高昌回鶻人死了,你怎麼說?”
虛玄子微笑說道:“黃姑娘,你沒聽楊爵爺說嗎?這種鬼怪在冰原上只怕不止一隻,所以,先前被我殺掉,並不意味著後面再不會出現相同的鬼。這一次只怕出現的就是那一夥的鬼,但是我現在重傷未愈,無法做法,等我好了,它們跑不掉的。”
馮秋雨一直不說話,低著頭。直到楊仙茅叫她的名字:“馮姐姐,你呢?”
馮秋雨慢慢抬起頭來。她的臉有些慘蒼白,瞧了楊仙茅一眼說:“我是死過一回的人,所以,我對生命已經看得很淡。這一次前去,我知道我沒有什麼可能得到不老丹,但是,這麼盛大的事情我不參與的話,我會覺得人這一輩子欠了什麼似的,更何況,我們五兄弟這條路上已經死了三個,就剩下我跟黃丁,如果我們這時候中途退縮,他們三個在天之靈會笑話我的。所以,我還是要去看看,不管結果如何。”
楊仙茅點了點頭,回頭又瞧了一眼坐在自己身邊的黃巧巧。
黃巧巧白了他一眼,說:“我倒想走來著,可是答應的事,我從來不會反悔,所以不用問我,我肯定要跟著你走的。”
聽他這麼說,馮秋雨倒是表情複雜地瞧了她一眼。
楊仙茅目光最後望向了黃丁。
黃丁摸了摸大鬍子,說道:“也不用看我,我是肯定要去的。——我們五兄妹只剩下三姐,三姐要去,我當然要跟著她。”
楊仙茅說道:“既然這樣,那我們大家的意見都是繼續北行,當然我自己也是這個意見,那咱們就接著出吧。”
黃丁突然插話說道:“我有個建議,那幾個契丹人我們直接把他們扔到冰原上吧,不用管他們。——為什麼還要耗費糧食來供養他們呢?在冰原之上糧食可是非常重要的,沒有糧食必死無疑呀。”
楊仙茅笑了笑說:“我已經跟他說好了,讓他護送我們一直到極北極寒的地方,他已經答應了。用來交換的是,我替他保守一個秘密”
“什麼秘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