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燕燕有些哀怨地瞧了楊仙茅一眼,說道:“雖然我肯定那些留在下面的人肯定找不到長生不老丹,但是以防萬一,我還是作了部署:等一會兒他們上來,我的兵士要對他們挨個進行搜身,誰敢反抗格殺勿論。——因為裡面有你的朋友和親人,所以我想先跟你說一下,免得到時候你生氣。”
楊仙茅點了點頭,說:“我的親人沒有下去,我最好的朋友也沒有下去。下去的跟我認識的都只是泛泛之交,我犯不著為他們生氣。我理解娘娘的用心,不過我也相信他們身上並沒有不老丹,為了證明他們的清白,他們應該會配合娘娘的決定。”
蕭燕燕原本緊張的望著楊仙茅的,聽他這麼說了之後,這才欣喜的點了點頭,說道:“這樣的話我就放心了,我最擔心的是你不答應。好啦,你快回去換衣服吧!”
楊仙茅點點頭,想把蕭燕燕披在她身上的火紅的大氅取下來,卻被蕭燕燕用手按住了,說:“穿過去吧,別涼著。”
楊仙茅於是點點頭,彎腰提起地上放著的包裹,裹著那件蕭燕燕的火紅的大氅,走出了她的帳篷。
迎面看見了不遠處韓德讓要噴火的眼睛,死死地盯著他。
楊仙茅瞧見了他眼中噴出的怒火和妒火,惡作劇似的故意敞開了裹著的大氅,露出了**的上身。然後衝他咧嘴一笑,敞著胸懷,大踏步回到了自己的帳篷。
韓德讓簡直要瘋了,他的拳頭捏的嘎嘣響,拳頭上縈繞著暗黑色的氣息。
楊仙茅之前已經看到了,他身上是暗黑色氣息,知道他是八級黑氣初等強者。比自己這個六級中等強者可要高得多,難怪他如此囂張,不過自己根本不怕他。
楊仙茅走進了自己的帳篷,匆匆換好衣服之後,他拍了拍腰間的收納袋,用意念探測進去,收納袋應聲開啟,裡面的東西一應俱全,都好端端的放在裡面。他把手術器械等重新放進收納袋。
這時,他看見了裡面的那一條洪荒神鱷,整個身體都變成了明亮的暗黑色。包括嘴邊露出來的森森的牙齒,原本是慘白的,此刻也變得幽黑亮,就像先前在海底看見的冥河水的顏色。跟他的黑匕很像,只是黑匕的顏色是黑色,並不亮,而這頭級洪荒神鱷顏色黑得亮。
這是怎麼回事?楊仙茅心中又驚又喜,難道收納袋的東西經過了冥河水的淬鍊嗎?不對呀,自己根本就沒有接觸到冥河水,只是被那白色護罩拉進去之後,在距離河水還有幾丈遠的地方漂浮,不象耶律喜隱說的把東西扔進冥河水中淬鍊才行,卻為什麼會有淬鍊的效果呢?
楊仙茅又立刻檢查了收納袋中其他的幾個法器,包括他留在收納袋中的另外幾套備用的手術器械和用品,居然全部都變成了黑的亮的顏色,熠熠生輝,讓人看了都有充滿了神秘之感。
楊仙茅立刻伸手,從裡面取出了那柄皇帝賜予他的尚方寶劍,整個劍鞘也變成了黝黑亮。
他滄浪一聲抽出劍,寶劍劍刃同樣變得通體黝黑,並散出十分神秘的黑亮色,他將那寶劍對準了酒桌上的一個青銅酒壺,劍尖並不用力,只是往前輕輕一送,那寶劍劍尖如插進豆腐中一樣,輕鬆的穿透了整個青銅酒壺,抽回來,留下了一個通透的窟窿。
這尚方寶劍雖然鋒利,但並沒有削鐵如泥,更不可能如此輕鬆的刺穿一個青銅酒壺,現在有這樣的本事,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寶劍經過了冥河水的淬鍊。
楊仙茅又檢查了那幾件法器兵刃,居然都有這種削鐵如泥的效果,不由欣喜若狂。只是不知道法器本身的法力有沒有變化,現在他不想施展,免得被外面的人感應到。
他彎腰開啟了黃巧巧帶下去的那一包東西,裡面的洪荒神鱷的牙齒和飛月的繡花針卻都沒有任何變化,還是原來的顏色。這說明這一包東西沒有得到冥河水的淬鍊。
楊仙茅終於有些明白了,根源應該是那個白色的護罩。他清楚地記得,白色護罩裡面有一種神秘的看不見透明物質湧入自己的身體,同時也可能湧入了自己一直系在腰間的這個收納袋之中。難道實際上真正的冥河水是這個白色護罩裡的東西,而不是那汩汩翻騰的泉水嗎?又或者進入了這護罩之中,就能得到冥河水淬鍊?不管怎麼樣,反正目的達到了,這讓楊仙茅非常高興。
其實,他現在用冥河水淬鍊法器的主要目的已經不負存在,因為那條級洪荒神鱷已經死在了下面,它的威脅已經完全喪失了,回想起當時生的事,楊仙茅還是感到一陣毛骨悚然。……那級洪荒神鱷咬住了那白色護罩,立刻僵住,更迅碎裂成粉末,而自己進入了那白色護罩之中,卻沒有受到任何傷害,反而得到了冥河水的淬鍊,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這時,外面傳來了激烈的爭執聲和打鬥聲,楊仙茅趕緊收拾好,快步出了帳篷,便看見不遠處冰窟窿處,幾個剛上來的尋寶人被一夥遼軍兵士摁在地上,扒光了衣服,耶律休哥在認真的檢查。那些人嘴上不乾不淨的說著罵著,被遼軍兵士幾拳下去,頓時再也不敢罵了。
很快檢查完畢,沒有現任何類似藥丸的東西。遼軍兵士這才放開這些人讓他們走開,然後等著下一波從冰窟窿爬上來的尋寶人,宣佈了蕭皇后的決定之後進行脫衣搜查,有的反抗被制服,有的則老老實實脫光了衣服,讓遼軍兵士進行檢查。
這些下去的尋寶人中跟楊仙茅關係比較近的,就只有黃丁和王江河,他們上來之後聽了遼軍的話,沒有任何反抗,自己脫光衣服讓遼軍檢查。特別是黃丁遠遠的可以看見他脖子上半個缺口,觸目驚心,那些遼軍都嚇得咋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