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冬雁忙說道:“我也要去。天籟『『”
“你不是怕鬼嗎?你又不會道法,萬一鬼出來了,我可沒工夫照料你。”
“我又不用你照料,我們少爺會照料我的。”這話剛出口,她又覺得不對勁,自己一個丫環居然讓少爺來照顧,那豈不是反過來了嗎?不由得哼了一聲,扭頭過去說道:“我自己能照顧自己,真要遇到什麼事啊,你忙你的,不需要管我。”
楊仙矛道:“我們就到上次到達的地方,瞭解一下法術就可以啦,不要進去太深,那邊太危險。”
歸靈兒眼珠轉了轉沒說話。小船慢慢的快的順流而下,上一次地震導致半個山坡滑下來將河道堵了大半,使得這一部分河水變得湍急起來,所以小船度也就更快了,他們的船開始在激流中左右搖晃、前後顛簸,每個人都緊緊抓著船舷,緊張的望著滾滾的河水,歸靈兒站在船頭,伸開雙臂大聲說道:“這河風吹來真舒服。”
楊仙茅低聲說道:“你還是坐下來吧,這裡的水有些不對勁,我們馬上就要到懸棺了。”
歸靈兒還是張著雙臂說道:“有什麼不對勁的,搖搖晃晃的挺好的呀,你還是練過武的,力氣這麼大還這麼害怕,我就不怕。”
正說道這,那船猛的一個前衝,又猛的往上一抬,這下歸靈兒站立不穩,往外就摔,幸虧楊仙茅眼疾手快,一把攬住了她的***,一下將她拖了回來放在船板上。
這下歸靈兒嚇得花容失色,一手捂著胸脯,一手撐著膝蓋,兩腿分開,站在船上,呼哧呼哧嬌喘著,臉色大變說道:“還真是有些怪異,怎麼突然就一下搖晃起來,這水並沒有多湍急呀。”
他們的小船漸漸離被滑坡堵塞的那段河道很遠了,這裡的河水已經恢復了平靜,只有些微微的波浪而已,可是剛才卻好像突然遇到激流似的,若不是如此,歸靈兒也絕對不會意外的差點被顛的摔出去了。
楊仙茅爬到船邊,看著船底和水,說道:“這水下面在咕嚕咕嚕的冒著氣,你們看得到嗎?“
他們到船的兩邊看,果然水裡冒出一串串細細的水泡,但是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船老大也是有些驚訝,探頭瞧了瞧說:“這還真奇怪,這裡我來回無數次,可從來沒遇到這種奇怪的事,還真是怪了。”
經過剛才這一下,歸靈兒便老老實實坐在楊仙茅身邊,捂著胸口心有餘悸地望著前方,懸棺所在的懸崖越來越近,她現在已經沒有了先前那樣趾高氣揚、無所畏懼的闖勁了。
而就在這時,楊仙茅突然感覺到懷裡的那枚小小的金色羅盤出一陣讓人心悸的感應。
他感覺不對勁,因為以前有過在禹州碼頭對岸小樹林被伏的經歷,讓楊仙茅對這種羅盤所散出來的心悸的感覺非常熟悉,他便肯定前方有危險,馬上將羅盤取了出來,平端在手裡,仔細觀瞧羅盤指標,指標指向了懸棺所在的懸崖方向。
前面會是什麼樣的危險呢?楊仙茅緩緩將金色羅盤放入懷中,時時盯著那片懸崖,心中充滿了警惕,他們的船終於來到了懸崖下,還是像上次那樣靠到了懸崖邊,歸靈兒對楊仙茅說:“你把我嫂子拉上去,然後我爬上去——小丫頭,你是自己爬還是怎麼著?”
劉冬雁瞪了她一眼說:“我當然自己爬,你還爬不過我呢。”
剛說道這,楊仙茅忽然聽到頭頂有什麼很輕微的響動,這種輕微的聲響,似乎連他都沒有能準確的聽出來,若不是在這之前金色羅盤所出的讓人心悸的感應,使得他已經有了十分的警惕性,他很可能也會忽視這個輕微的聲音。
其他人則還在說笑著,歸靈兒和劉冬雁還在爭執,而劉青梅則有些緊張的跟丫鬟說著什麼,誰也沒聽到頭頂的這一陣讓人心悸的風聲。
楊仙茅猛一抬頭,就見一個碩大的獨木舟從天而降,頭朝下狠狠的朝著他們砸了下來,楊仙茅反應神,腦袋一閃,如果正常情況下強力反擊,他完全可以將這頭朝下墜落的巨大獨木舟棺材震飛出去,但是前提是他必須是站在地面之上,而現在他卻是站在一艘小船上,而這口獨木舟棺材恐怕有上千斤重,再加上下墜的強大慣性,他縱然能將棺材震飛,反作用力也會將船底踏穿。
因此他立刻改變策略,雙腳往下一蹬,整個身體斜斜的飛向空中足有一丈高。而這時,那口的獨木舟棺材已經飛向他身邊,他一個旋風腿狠狠的踢向棺材的中部,就聽咔嚓一聲,硬生生將那棺材踢飛了出去兩三丈,咚的一聲墜落在距離小船僅有一丈開外水中,濺起的水花又如噴泉一般飛上半空,再灑落下來,楊仙茅被這一腿的反作用力,也撞出兩三丈外,眼看就要落入水中,他立刻右手甩出飛索勾住了巖壁,猛的一拽,身子橫飛過去,落在石壁之上,抓住縫隙回頭觀瞧,船上眾人這才反應過來,嚇得一個個臉色大變。
歸靈兒驚叫了一聲:“哇,這麼大一口棺材掉下來,幸虧沒砸著我們。”
一扭頭,看見趴在石壁上的楊仙茅,又抬頭看了看,想起剛才頭頂咔嚓那一聲和楊仙茅竄到空中的聲音,他們這才明白不是他們運氣好,而是楊仙茅救了他們,若不是楊仙茅反應迅捷先一腿將那棺材踢飛,只怕此刻他們已經葬身**河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