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獲准出來的?別讓我查到擅自離營的。”
兩名憲兵的到來雖然讓那三名士兵有些怯,但仍舊覺得沒什麼大不了的。
瘦高的標兵不以為意地回道:“都是準出的,哪敢亂跑啊。”
從摩托車挎鬥上下來的憲兵標兵擺手道:“別胡扯,昨兒就逮著倆,條子拿來看看。”
他接過幾張離營許可條,掃視了幾下,然後瞥了一眼在一旁驚魂未定的小松茉莉子,說道:“少幹這等事,真想玩女人就去找地方。”
“就…就單純逗逗。”
“說‘逗一逗’的,最後八成都成真了。”
“喂,咱這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啊,爺幾個就算玩了也不算啥大事啊,伱們有這個工夫還是去管管別人吧。”
幾名士兵都頗為不滿,覺得自己又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大壞事,不就調戲一下屬國民女嘛?
再說了,就算真玩了又怎麼樣?咱上國王師天兵連這點特權都沒有麼?要知道長崎那邊不少女人都想方設法地勾搭明軍官兵呢。
士兵們壓根不把這當回事,覺得憲兵們是在區別對待,這大半個月以來,類似的事情早都在軍營中流傳開了,受罰者寥寥。
兩名憲兵則是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蔑視,他倆明明是秉公辦事,現在總兵處的指令就是要愈來愈嚴,跟“區別對待”不沾邊。
不知是誰先罵了髒字,雙方平時積壓的情緒由此爆發。
“滾你奶奶個腿!啥子玩意啊……”
“你媽的掛牌走狗,管這管那,老子早看你們不痛快了。”
絕大多數人都煩被管教,普通士兵一向討厭憲兵,而憲兵們因為事務繁重,天天忙著收拾士兵們惹出的爛攤子,也往往攢了一肚子火。
於是雙方就動了拳腳,在街頭打了起來。
“草!還得瑟不?”
“他孃的,你幾個想吃槍子了?!”
一邊叫罵一邊揮拳踢腿,場面那叫一個激烈。
見狀,小松茉莉子便打算趁亂開溜。
結果因為過於驚慌,步伐凌亂,她一個不留心就被不平整的磚石道路給絆倒了。
那粗糙的磚石蹭破了她雙手手掌和兩腿膝蓋,殷紅的血一下子就滲了出來,緊隨其後的疼痛讓她直流眼淚。
這時,一個藍綠色的身影出現在了她的眼前,伸手抓著她的胳膊將她拉了起來。
江寧本來是打算前往租界的扎克利綜合醫院的,陸戰一團有十幾名病情較重的官兵在那兒接受治療,結果半道上卻撞見了這麼一樁破事。
“你們還不住手?停下!”
他喊了幾聲卻毫無效果,那五人此刻仍舊扭打在一起,難解難分。
皺著眉頭的他直接從槍套中掏出了自己的配槍,朝天連開兩槍。
響亮的“砰砰”聲終於讓那幾名士兵冷靜了下來,他們慢慢地各退了兩步,辨明瞭江寧的軍銜牌便抱拳行禮。
“無法無天!丟人現眼的東西!”目光中帶著怒火的江寧將手槍插回了槍套,冷聲問道:“怎麼回事?”
隨著腎上腺素的作用消褪,剛剛互毆計程車兵們都痛的齜牙咧嘴,那憲兵標兵規規矩矩地抱拳道:“回長官,這三人當街調戲民女,我倆前來勸阻,隨後起了口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