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這個我是知道的。我沒準備自己去做這個生意,我想要的是發展一些合作伙伴。任何有能力做這個生意的人都是我的潛在合作伙伴,比如說你的‘原單位’。”
伊萬第一個反應就是你是瘋了,和克格勃做這種擦邊生意,不過他轉念才反應過來馬曉陽說的是軍隊,但那也夠大膽了。
“原來你找我買望遠鏡是有原因的。”
伊萬有些氣憤。
“不不,那只是單純的喜歡。再說我今天可沒打算做生意,說句實在話,我也不認為你有能力幫助我的生意,朋友,我只是單純的請你喝杯酒,你知道,這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
伊萬覺得馬曉陽說的是真的,自己這麼個落魄的‘退役大兵’確實不太可能對馬曉陽的生意有什麼幫助。
伊萬覺得有些沮喪,一是自己再也不是那個讓人恐懼的克格勃了,今天自己能坐到這裡,身份只是被一個軍品愛好者可憐的主顧罷了。
二是如果馬曉陽能找到自己原來組織的人,那他們還真有很大的可能與馬曉陽做這筆生意,現在的克格勃也不是原來那個讓世界都膽寒的組織了,他的同事裡,連倒賣‘洗衣粉’的混蛋都有,更不用說那些幹‘進口’生意的高層了。
不過他們多半在歐洲那邊做‘生意’,而且多以高階消費品為主,這種事據說連高層都知道,不過他們為了自己能享用到那些東西,已經對這種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尤其是收到孝敬的,還會為他們提供必要的保護和方便。
“不過伊萬,作為一位生意人來講,我覺得咱們也有合作的機會。你也可以試著換一種生活方式,像你這樣的戰鬥英雄離開了戰場後生活的如此困難,是不公平的。
你也不要有什麼心裡負擔,這是一項兩全其美的生意,你的同胞缺少那些商品,它們也不會給一個國家的安全帶來什麼影響。那樣的事,我也不會去做,我可不敢挑戰這顆星球上最為強大的國度。”
馬曉陽覺得此刻他腦袋上裝兩個犄角,扮演引人墮落的魔鬼都不用化妝了。可是這感覺,為啥賊啦爽呢。
“哎,我又能做什麼呢,我只是一個連伏特加都快喝不到的……”
“伊萬,我必須打斷一下,你可是一位戰士,難道你的手指是跪在地上被敵人打斷的嗎?難道你的望遠鏡是投降後出賣了情報才被允許保留下來的嗎?那樣即使它再珍貴,我也不屑去收藏它。
告訴我,不是那樣的。我希望我的藏品記錄了一位偉大戰士的戰鬥激情、不屈的意志,而不是讓我每次看到它就想起了一位失去了戰鬥之心的失敗者。”
被一個小了自己近二十歲的年輕人教訓,伊萬很氣憤,但他也沒有發作,不是因為他吃了馬曉陽的嘴短,而是他現在基本也差不多真的像馬曉陽說的那樣失去了站起來的勇氣的失敗者。
“……那……,我能做什麼?”
“很好朋友,‘剛才你說我又能做什麼呢’像是北極雪原上四季不化的積雪一樣寒冷,這句倒是讓我聽出了一點伏特加的熱烈。為了這份熱烈,我們乾了這杯。
日,為什麼加了這麼多冰塊,我還是有種它要把我點燃的錯覺。”
“馬,你把伏特加都浪費了,那種喝法就不能叫伏特加了。”
“我平時並不喝酒,只不過我對各個地方的特產都很有興趣,來了俄羅斯,如果不喝一杯伏特加,那豈不是白來了。不過我只能喝這一杯了,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樂意效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