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清,太子爺找我有事嗎?”時桑榆唇角扯開幾分僵硬的笑。
司南梟剛把她趕出去,現在又要把她叫回去,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這一程準沒什麼好事。
“不知道。”衛清看著時桑榆身上裁剪修身的黑色長裙,微微皺了皺眉。
時小姐穿成這個樣子,難怪太子爺會生氣。
見衛清看著她的衣服,時桑榆低頭稍微打量。除去鎖骨,還有半邊肩頭,她幾乎將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的。
“走吧。”衛清回過神來,沉聲說道。
時桑榆心中更是忐忑,跟隨著衛清重新走進了包廂。
走進去的時候,時桑榆臉上的僵硬褪去,笑容明豔動人。來私人訂製的貴公子哥,花錢買的都是美人兒一笑,沒誰會喜歡她一張冷臉。
進去就聞見濃郁的煙味,時桑榆清了清嗓子,聲音甜膩:“太子爺找雲煙有事嗎?”
還真把自己當成是私人訂製的賣酒女了?司南梟矜貴的俊顏上遍佈寒意:“聽說雲煙小姐在來私人訂製三個星期,業績已經是第一了。”
司南梟這個惜字如金的男人,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個字。時桑榆微微蹙眉,便笑著回答:“太子爺怎麼關心起雲煙來了?”
她的目光落在一旁低著頭的馮嫵媚身上,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冰冷。想必,馮嫵媚剛才沒少對司南梟添油加醋地抹黑她。
“雲小姐還差多少業績?酒,我全買了。”司南梟看向時桑榆,神色難辨。
司南梟話音一落,立刻有人吹著口哨說道:“太子爺看上這妞了?”
京城最尊貴的男人,泡女人也這麼有錢任性。
男人眼紅,眼紅司南梟隨便一開口便是幾百萬砸下去,女人更眼紅,眼紅這個身份卑賤的賣酒女,竟然得到了太子爺的青睞。
“那就謝謝太子爺賞臉。”貓瞳直視著司南梟,時桑榆一字一句地說著。她的臉上毫無喜色,
男人的表情被煙霧遮住,時桑榆看不清楚他到底有幾分慍怒,甚至都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生氣。
包廂內沉默了半晌,便聽見司南梟的聲音,很是冷淡:“我買酒窖,連酒帶地,提成都是雲小姐的。”
酒窖裡所有的酒,提成已經是一筆相當可觀的大數目。
更何況,司南梟不只是打算買下酒窖的酒。他買下那一塊地的錢,她同樣能分一杯羹。
聽見司南梟的話,馮嫵媚立刻抬起頭來,眸子裡滿是震驚與嫉妒,死死地盯著時桑榆。
與她一樣,這裡的所有女人,聽見司南梟的話,無一不把眸子都落在時桑榆身上。
她們嫉妒的,不僅僅是時桑榆能夠得到的那一大串零。
太子爺來這裡可不是一次兩次的,但從來沒帶走哪個女人,也沒跟哪個女人稍微親密。怎麼時桑榆一來,太子爺就被她迷住了?
時桑榆臉上的笑收斂起來,看著司南梟,模樣平靜冷淡,就這樣對望著,好像他們是陌生人。
她什麼都沒有說,包廂內再次陷入詭異的沉默。
馮嫵媚嬌笑著插了一句:“太子爺真是大手筆。”
她心裡快要嫉妒死時桑榆了。太子爺出手,這隨隨便便就是七位數啊!哪怕她是私人訂製的頭牌,拼了命也賺不到這麼多錢。
看著時桑榆,馮嫵媚心中一陣憤憤不平,為什麼太子爺會看上這麼一個不乾淨的東西!
時桑榆對於馮嫵媚的話恍若未聞,看向司南梟,開口:“天上沒有掉餡餅的事情,太子爺不如說說有什麼條件。”
“脫一件,半個酒窖。”司南梟掐滅菸草,不鹹不淡地開口。
話音一落,整個包廂陷入驀然的安靜。良久後,馮嫵媚捂住唇,幸災樂禍地笑道:“太子爺真是好興致,這樣的玩法,嫵媚還沒有見過呢。”
幸虧她之前把雲煙不乾淨的事情告訴太子爺了。她就說嘛,像這種不乾不淨,隨便個男人都能上的下賤玩意兒,怎麼可能入太子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