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冷玉一副傷心到了極點,卻倔強得不肯落淚的樣子,就這麼直直地看著司南梟。
“你看,人家都要哭了,不去安慰嗎?”時桑榆笑了一下。
司南梟的眸子落在唐冷玉臉上:“我不聽一人之言,但唐小姐記得好自為之。”
他態度冷硬,彷彿跟唐冷玉生疏到了極點,時桑榆看著唐冷玉蒼白的臉色,不禁在心裡面想,權高位中的男人果然都是薄情的存在。
唐冷玉聽見司南梟的話,勉強扯開一分笑,嘴唇顫了顫,卻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出來。
因為這場突如其來的鬧劇,司南梟直接將她抱到了休息室。
一進休息室,司南梟的神色立刻沉了下來,冰涼如玉。
“太子爺。”時桑榆弱弱的喊了一聲。
司南梟薄唇一扯,神色幾分譏誚:“時桑榆,自己割自己兩刀,不痛?”
時桑榆心裡“咯噔”一跳,看著司南梟,立刻明白他已經知道真相了。
他怎麼會被她矇在鼓裡呢。
時桑榆見司南梟並沒有幾分大怒的意思,稍微鬆了口氣,揚起笑:“疼啊,但是你給我包紮之後就不疼了。”
她笑得又燦爛又無辜,讓人升不起半分責怪她的心思。
司南梟薄唇抿成一條線:“在這待著,想吃什麼衛清給你買。”
一旁的衛清嘴角抽了抽。
太子爺,我是你高價僱來的特助,不是給時小姐買東西的……
時桑榆一臉失望:“不能去側廳嗎?”她還想去看看唐冷玉呢。
“傷口撕裂了怎麼辦?”司南梟皺了皺眉。
時桑榆嘴角一撇。又不是什麼大傷口,創口貼包紮好了怎麼可能撕裂?
雖然心裡這麼腹誹著,但是面上卻沒有半分表示,只是乖巧地送走了司南梟。
“衛清,你跟著太子爺吧,我自己待著。”時桑榆看見衛清像是柱子一樣站在角落,嘴角不禁抽了抽。
衛清沉默:“我會被太子爺趕回來的。”
“你就跟太子爺說我要睡覺了,你不好意思呆下去。”時桑榆從善如流地說道。
最後,在時桑榆的三寸不爛之舌下,衛清還是被說服了。
衛清離開之後,時桑榆並沒有睡覺,而是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看著車水馬龍的街道。
京城一如既往的繁華。她在其中就是滄海一粟,分外渺小。
時桑榆站在窗前發神,目光從地上一一掠過,直到……
“江君臣的車子?!”
時桑榆差點以為自己看錯了,眯了眯眸子,仔細打量著停在馬路口的法拉利。
騷包的大紅色,獨一無二的車型。那輛車子全京城只有一輛。
江君臣難道知道她來了這裡了?這是……專門來等她的嗎?
時桑榆咬了咬唇,猶豫了片刻,最後還是沒有下去。
從她不告而別那一刻開始,時桑榆心底裡就決定要跟江君臣劃清界限。
江君臣是無辜的,她揹負著的東西不應該把他牽扯進來。
拉上窗簾,時桑榆躺在沙發上,深吸了幾口氣,將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部清空,睏意襲來,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再次睜開眼,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時桑榆打了一個哈欠,推開了休息室的門。衛清站在門口,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快醒過來。
“衛清,現在幾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