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氏不遠處的一幢別墅內。
時桑榆聽見外面的引擎聲,便知道是司南梟回來了。
她跑去正準備開門,沒想到司南梟自己帶了鑰匙,率先將門開啟。
時桑榆看著司南梟,她的第一直覺是覺得這個時候的男人……真的說不出的奇怪。
周身都是靠赫然的低氣壓,冷得似乎到了零下十度。狹長的鳳眸看著她,冷淡又帶著幾分嗜血的意思。
“太子爺……”時桑榆剛一張口,便被男人的吻堵住了。
他吻得毫無章法,狠狠地咬著她,像是在撒氣,又像是在發洩。
司南梟將時桑榆逼得步步後退。時桑榆沒辦法,只能雙手後撐在沙發上。男人修長的手抵住她的後腦勺,雙唇相貼,異常瘋狂。
半晌之後,時桑榆繼續喘不過氣了,司南梟才稍微鬆快了她。
“唔……司南梟!你發什麼瘋!”嘴唇都被咬破了皮,時桑榆疼得眼角都沾起了淚花,一邊低低地呼吸著,一邊咬牙切齒地罵著他。
司南梟暴躁得異常。他壓著時桑榆不安分想要踢他的雙腿,連聲音都比平時要低了幾分:“別動。”
“你看,我嘴唇出血了。”這司南梟是屬狗的嗎?下口這麼用力!
時桑榆揚起下巴,微微張唇,指尖就這麼指著自己唇上的血痕。殊不知她的控訴落在男人眼底裡,卻有了別的意思。
司南梟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將她打橫抱起:“乖,去樓上就好了。”
時桑榆:“……”難道在司南梟的眼裡她就是這麼好騙的嗎?
去二樓?不用腦子想就知道這個男人心裡想要做什麼!
“你冷靜一點!”時桑榆總覺得司南梟受了什麼刺激。他平日裡素來冷靜,喜怒不形於色,就算是最瘋狂的時候也依然剋制得異於常人。這個時候的樣子,倒讓時桑榆心裡發慌。
剛剛走到樓梯口處,男人似乎又被她的話挑起了火,拉開她的襯衣,便重重一口咬在時桑榆肩頭。
一口下去,時桑榆幾乎都要倒吸冷氣了,她甚至可以聞到右肩的血腥味,味道在鼻尖蔓延,疼得她甚至說不出接控訴的話來。
男人取下領帶,將她雙手壓在後面綁住,直接將她壓在了地板上。
……
京城一傢俬立醫院,頂樓的VIP病房內。
司南梟穿著藍白相間的病服,神色蒼白又帶著幾分冷色,微微露出的腰腹裹著紗布。他對著鏡子看了看,似乎是覺得還不夠,又將右手腕上的兩顆釦子全部解開,露出一道磕出來的青紫痕跡。
“太子爺,”衛清敲了敲門,“你要的病例已經準備好了,就算是真正的專業人士來看,也覺得不會有半分破綻的。”
他將一疊病例遞給司南梟。司南梟垂眸看了看,當看見病例上一共寫了三排病症之後,這才滿意地將它放在了病床一側的小櫃子上。
“太子爺,你真的不打算把江君臣的人傷了你這件事情,告訴時小姐嗎?”衛清猶豫了一會兒,又開口問道。
男人眉目之間又多了幾分說不出的涼意:“她打心底裡偏心江君臣,說了也不過覺得我是在趁機栽贓汙衊而已。”
衛清:“……”所以呢?所以太子爺就讓他告訴時小姐,正是因為時小姐將太子爺踹得滾下了樓梯,所以太子爺舊傷復發傷口破裂,而且還“骨折”了一根小腿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