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底裡心虛,面對司南梟這樣的表情就更心虛了,臉上的表情殷切了幾分:“太子爺,我給你熬了魚肉牛奶粥,我親手熬的,你要不要嚐嚐?”
男人坐在病床上,冷著臉看著她,擺明是想讓時桑榆喂他。
如果是平日裡,時桑榆還會腹誹幾句,今天這件事她實在是理虧,便連腹誹都不幹了,笑得分外燦爛地給司南梟喂粥,
男人一句話未曾說過,神色卻很是耐人尋味。
時桑榆撞上他的眸子,立刻覺得心裡一慌。
完蛋了完蛋了!
整個人下午,喂完粥之後,時桑榆便以各種理由往外面跑,說什麼就是不肯跟司南梟待在一起。
司南梟手裡壓了一些工作需要處理,時桑榆不在的時間後,他便全然開始批閱檔案。
“太子爺,”衛清推開門,發現時桑榆不在裡面,這才說道,“江君臣受傷了。”、
司南梟頓了頓:“我們的人?”
“不是,還沒有遇見我們的人,也不知道從哪兒出來的仇家……江君臣孤身一人在道上混,刀尖舔血得罪了不少人。”衛清說道。
“他也有今天。”司南梟放下鋼筆,薄唇一抿,看向窗外的景色,神情分外冷然。
衛清沒有說話。太子爺跟江少的鬥爭,一方面是因為京城的勢力,另一方面……則是因為時桑榆。
想起時桑榆,衛清這才想起來自己費盡心思調查到的東西:“太子爺,時小姐跟他從小就認識。從我得知的息來看,江君臣以前跟時小姐關係親密,甚至多次翻牆翻窗進時小姐的臥室……’
說到這裡,他停頓了一下,才繼續說道:“大半夜的時候。”
那隻可憐的鋼筆差點被男人捏斷了。
司南梟淡淡地道:“知道了。”
……
時桑榆循著地址,找到了京城一家分外豪華的醫院裡——比起司南梟在的私立醫院也不逞多讓,只是私立醫院的安全性要好得多而已。
她是來看江君臣的。
時桑榆的手機是江君臣給她的,裝上電話卡之後,她的電話號碼便不知道為何留在了江君臣的通話薄上。
韓嫂打通電話的時候,哭得異常的慘烈:“時小姐……我求求你……你來看看江少,他中了槍,現在正在重症監護室昏迷不醒……”
時桑榆趕到的時候,江君臣仍然還在重症監護室的。
病房門口守著幾個神色嚴肅的大漢。韓嫂正站在一旁哭,見時桑榆來了,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
“時小姐,你終於肯來了……之前手術的時候……少爺一直在喊你的名字……”韓嫂說得鼻尖一酸,又差點哭了出來。
時桑榆安撫著她:“沒事,韓嫂,你冷靜一點。”
韓嫂拉著時桑榆的手,正準備走哦進去的時候,卻被那幾個黑衣大漢給攔住了。
“少爺還沒有脫離生命危險。”
韓嫂柳眉倒豎:“這可是未來少奶奶,她不在裡面守著,難道你在裡面守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