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棄的機器,骯髒的環境,明明是夏天,看上去卻又陰冷又滲人。
這兩個人將時桑榆用繩子綁在了柱子上,綁的時候,其中一個刀疤臉的男人一臉下流地看著她,一隻手摸了摸她的臉:“爺長這麼大還是開啟一次遇見這麼漂亮的極品!”
看著時桑榆那張好看的臉,以及近似完美的身材,刀疤男露出幾分垂涎。
時桑榆聽聲音就知道,這個男人在車上就一定準備對她圖謀不軌了。
“要是你聽話一點,爺就讓你爽爽。要是你不聽話……哼哼,你刀爺有的是辦法收拾你!”
“我當然會很——聽——話!”時桑榆兀自一笑,眼底裡帶著幾分說不出的殘忍。
刀疤臉的男人卻正在興奮中,壓根就沒有注意到時桑榆別樣的神情,只當是時桑榆被他嚇住了,拿著一把尖銳的瑞士軍刀,拍了拍時桑榆的臉蛋道:“既然這麼說了,那到時候可別反抗,壞了爺的興致!”
突然,有人喊了刀疤臉男一聲,說是過去找他有事,刀疤臉男不捨得看了時桑榆一眼,這才緩緩地走了過去。
時桑榆抬頭,感受著時間一點點地過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太偏僻了,全然沒有夏日的炎熱,有的只是無盡的寒涼入骨,冷得時桑榆牙齒都開始打顫,工廠壞掉的窗子吱吱呀呀地亂響,更是平添了幾分蕭瑟和肅。
時桑榆的臉色很快變成了一片慘白,唇上也毫無血色,整個人像是在冷水裡浸過一樣,身子止不住地發抖
一個男人走了進來,看見時桑榆已經被凍得不成樣子,立刻起了憐憫之心。他脫下自己的外套,披在時桑榆身上。
時桑榆費力地抬起眸子,朝著他笑了笑:“謝謝。”
“時小姐,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並非是什麼窮兇極惡之輩。”那個男人說道。
時桑榆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一聲:“花言巧語說得好聽,難道不就是想給自己留條後路,等到時候司南梟來了,希望我為你求求情,饒你一命罷了!”
男人見自己的目的被看穿了,神色沒有半分難堪,只是驚訝於時桑榆的觀察能力。
時桑榆兀自冷笑一聲:“你可別把我當成什麼天真爛漫的人物。我告訴你,就是今天你拿一百件衣服來給我遮寒,我有機會照樣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你這個臭婊子怎麼說話的?真以為自己還是什麼了不得的東西,我呸!都淪落到這種境地了還耍威風!”
給時桑榆外套的男人似乎是這些綁匪的老大,刀疤臉男聽見老大被時桑榆罵了,立刻站出來表忠心,狠狠的2給了時桑榆兩巴掌。
時桑榆的唇角已經被扇破了,血絲順著下頜精緻小巧的線條落在衣服上,看上去分外的楚楚可憐。
“好了,別打了。”
刀疤臉男冷哼一聲,這才退了一步,重新站在後面。
時桑榆不再理會其他人,閉上眼睛假寐。這件外套雖然不厚,但是抵擋這裡的寒風卻已經夠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就在時桑榆昏昏欲睡的時候,外面突然響起了汽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