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怔怔地看著司南梟,似乎是還在回味他的話。
時桑榆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抿住唇,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很想哭,眼底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可是怕哭出來讓別人看笑話,只能強忍住淚意。
時新月強笑著走近司南梟:“太子爺,你出來做什麼?時家的小事,就不必太子爺操心了。”
她心裡驚疑不定。剛才司南梟那句話,是她理解的那個意思嗎?
不……不可能!
司南梟的目光冷冷在她身上掃過。時新月嚇得大腦一片空白,僵硬地停住腳步。
司南梟大步上前,修長的大手跟時桑榆的纖纖玉指緊扣,聲音無溫:“”
時鴻更是面容有些鐵青:“太子爺,你這是……”
司南梟微微斜眸,“時先生不歡迎跟桑榆有關的人,那告辭。”
說完,便牽起時桑榆要離開。
他的話,直接在鴉雀無聲的人群投放了**。眾人面面相覷,眼裡都是不可置信。
時桑榆……司南梟?!
他們兩個?!
雖然又是訝異又是好奇,但是是個人都能看出司南梟的心情並不悅,想起以前那些惹了他不快的人的下場,大多數人還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假裝什麼都沒有聽見。
時新月雙手緊握,手指甲狠狠地掐進了肉裡,已經掐出了血印,卻幾乎感受不到什麼痛楚。
司南梟的話是說……他跟時桑榆……
不會的……
時桑榆不是剛從監獄裡出來嗎?
這種下三濫的女人,高高在上的司南梟怎麼會看得上。
時新月撥了撥頭髮,捂著嘴乾笑一聲:“太子爺真是幽默。”
司南梟眉目微微一皺,淡淡出聲:“時先生,沒事我就先走了。”
“南梟!”時鴻一個激靈。這要是讓司南梟走了,明天這婚約還存不存在都是一個問題啊!
司南梟薄唇一抿。
時鴻再次開口,立刻換了一個稱呼:“太子爺,我只是被桑榆氣到了,才說了這話。我絕對沒有那個意思。”
時桑榆這個小崽子竟然勾搭上了司南梟。哼,難怪剛才有恃不恐!
雖然心裡厭惡極了時桑榆,為了留住司南梟,時鴻也不得不滿臉親暱地看向時桑榆:“桑榆,爸爸一向都是這麼衝動,你是知道的。”
時桑榆眼底一閃而過一抹譏誚。
時鴻親密的笑容像是一盆冷水,將她徹底潑醒了。
時鴻,現在是時新月的父親。他的妥協,都是為了時新月的婚約。
從本質上,他依然是厭惡她的。
時桑榆沒有半分的回應,躲在司南梟背後,一聲不吭。
這反應明顯就是在打時鴻的臉。他身居高位這麼久,處處受到別人的恭維,哪裡還有人在他面前趕放肆?當即便沉下了臉色。
可是看著司南梟清冷的臉,他又立刻清醒過來。
他不知道時桑榆跟司南梟的關係已經到了哪一步,但是可以肯定,司南梟主動維護時桑榆,就說明時桑榆在他心中的分量相當的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