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外,林毅德留意到一個細節。
“救你的人,又是司南梟?”林毅德滿臉惆悵,他與林老爺子想法一樣,不認同司南梟是良人。
一聽,時桑榆尷尬了。
她若是坦白,說是另一個男人,三舅會不會覺得她私生活放浪?
可她如果回答是,三舅又該憂心忡忡,怕她越陷越深吧。
糾結於兩個答應,時桑榆小手輕揮,努力揚起甜美笑容,“不是,一個朋友。”
“那抓你的人,是誰?”林毅德沒多想,一想到時間桑榆青天白日被人綁架,還差點失去性命,他渾身血液沸騰。
時桑榆笑容一滯,又陷入窘境。
無疑,她老實爆出江夫人,三舅和外公大抵每夜都失眠,擔心她這條小命隨時隨刻被染拿走。
思量著,時桑榆記起江君臣被突襲的罪魁禍首,貓瞳冷眯起,紅唇吐出三字,“時新月。”
林毅德臉色頓冷,少見的動怒,咬牙切齒大罵,“一條畜生比時家人有人性,他們變本加厲陷害你,就不怕報應。時鴻這人渣,姐姐九泉之下得知,也不會安息,要化成厲鬼要他性命!”
時桑榆眼簾輕垂。
世間根本沒有鬼,不然母親為什麼不來找她?為什麼時家那群惡魔,還活的生龍活虎?
思緒飄遠,時桑榆心情低落,卻不想讓林毅德擔憂自己,說,“三舅,他們的報應快了,我們再等等。還有,我已經平安回來,這件事就不要告訴外公,免得影響他的身體。”
林毅德明白,點頭答應,又深嘆口氣,滿臉自責。
“桑榆,舅沒用,幫不到你,我真的沒臉見你媽。”
“三舅,我是一切罪惡源頭,還害了你們。你若是內疚,我就該無敵自從地下地獄,萬劫不復了。以後,我們一家人不用再說那些話了。”時桑榆淺笑,貓瞳感激地看向林毅德,“幸虧還有你和外公,一直相信我是清白,願意關懷我。三舅,謝謝你。”
“傻孩子,我們是一家人,不用客氣。”林毅德輕撫拍時桑榆腦袋,學著她的話回應。
時桑榆紅唇輕揚,笑容溫暖如沐春風。
隨後,她陪著林老爺子閒聊,見老爺子身體逐漸硬朗,深感高興。
時間很快過去,眨眼瞬間,天色已黑。
司南梟出差,時桑榆首選留在林家小別墅,方便照看林老爺子。
洗漱出來,時桑榆盤腿坐在陽臺貴妃榻。望著微燥熱又異常寧靜的夜幕,明明她獨自度過上千個這樣的夜晚,此刻卻感到異常難過。
如果司南梟在京城,江夫人絕對不敢綁架她。
司南梟,現在會在做什麼呢?
心有所動,時桑榆拿起手機,司南梟離開至今,沒有任何簡訊與電話。連社交賬號的聊天記錄,也沒更新。
雙腿曲起,時桑榆下頜擱在膝蓋,指尖拉動著通訊錄,貓瞳卻一直盯著司南梟的名字。
現在打給他,會不會干擾他的工作,他又因此厭倦她嗎?
簡單一個電話,時桑榆卻苦惱萬分。
思索著半小時,時桑榆心一橫,撥通司南梟的電話。
嘟嘟,手機傳出機械聲響,心跳頻率逐漸與它持平。
最後,滴一聲,自動結束通話。
呵,果然沒接,她真夠傻,居然在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