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榆聯絡江君臣,純粹是找免費司機。
兩人到市區,時桑榆吃飽喝足,便讓江君臣送回林家小別墅。
車一停,她瀟灑下車,從江君臣手上接過行李箱,當即揮手,“珠寶店開張以來,你還欠我一頓飯,今晚就扯平了。我明天回去店裡,檢驗設計師新作品,你讓他們準備好成品。”
貓瞳一眯,時桑榆賊兮兮靠近,朝江君臣挑眉。
江君臣輕笑,不用她問出,便回答,“她們要定做鑽石五件套,選中店裡最高價格的南非大鑽石,總價格五千萬。”
五千萬可不是小數目,時家家產再大,時鴻若是知道兩母女豪擲千金,就為炫耀,估計會有不滿。
重點在於,田蕊與時新月所付的五千萬,最後又三成落她口袋。她們如果知曉真相,應該會氣死吧。
時桑榆偷樂,又問,“分期付款?”
“時家是京城第一豪門,當然要一次性付清。”江君臣揚眉,當真是按照時桑榆的要求,往死裡坑田蕊母女。
“你公司還在對時氏施壓嗎?”時桑榆勾唇,記起時新月上次作死,激怒江君臣,時氏迫於江家權勢,不敢吭聲或反擊,損失可不少。
“即便拿整個時氏,也不足洩我心頭怒火。”江君臣俊臉幽冷,眼底斂起殺意。
這話不假,因為韓嫂是他親人。
每次想到韓嫂,時桑榆便提醒自己,她肩頭又多了一條人命,她與時家有著不共戴天的仇恨。
哪怕她這輩子一事無成,也要完成一件事,就是讓時家消失!
時桑榆沉臉,眸底戾氣深濃。
隨後,時桑榆入住林家小別墅。
臥室內,時桑榆不停拿起手機,又放下,秀眉糾結蹙起。
現在打過去,她太丟臉了,再說,他興許在休息,這麼被她打擾,心情更糟糕吧。可以司南梟地位和性格,斷然不會哄她回去。
“啊,煩死了!”時桑榆雙手揪著頭髮,在床上來回翻滾,幾圈後,她驀然停住,堅決地看著天花板,“就等他一天,他沒有任何表示,就回去!”
心裡已經下定決心,時桑榆仍覺難堪。
她氣不過來,小手抓著枕頭,惡狠狠地瞪著,把它當成司南梟,頗有架勢地揍著,“如果你不是司家太子爺,姑奶奶才不會妥協!一切為了大局,現在只能犧牲小我,但你別得瑟,我總有一天會翻身,哼!”
帶著懊惱與氣憤,直到天亮,時桑榆才睡著。
一覺醒來,已經是中午。
時桑榆貓瞳迷糊眨眼著,小手下意識摸著手機。
一看,零簡訊,零來電,零微信。
時桑榆紅唇冷呵一聲,“寵物跟幾天都有感情,被他睡了多少次,卻比貓狗都不如。行吧,是我自作多情,沒認清情況,活該丟臉回去,任由他羞辱!”
嘴上說著無奈,時桑榆暗中有著難以形容的落寞。
在床上躺一會兒,時桑榆打消幻想,起身洗漱,準備毫無尊嚴地見司南梟。然後,再想盡辦法重新獲得他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