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老不尊,時老首當其衝。”司南梟冷聲嘲諷。
他才不管時老爺子怎般生氣,也不理會時桑榆與時老爺子的血緣關係,他僅知曉有人欺負他女人。
說完,司南梟抱著時桑榆大步離開。
衛清斷後,雙眼如鷹隼,警惕掃向時老爺子的保鏢們。他們見識過衛清的厲害,不敢貿然攻擊。
於是,保鏢謹慎起見,導致最後十幾隻眼睛單看著司南梟一行人離開。
車上,司南梟平放時桑榆,指腹摩擦過女人後腦勺的血痂,黑眸陰鷲難看。時家陰險在他意料之中,但他沒想過時家人一起對付一個弱小女人。
而且,她還是他們的至親與血肉。
隨後,車平滑駛出,疾速回到別墅。司南梟抱著時桑榆上樓,而家庭醫生已到達,在一邊候著。
“太子爺,時小姐是破了頭皮出血,現在已經處理好,靜養休息即可。”不久,家庭醫生讓女助理給時桑榆包紮,轉身向司南梟彙報。
司南梟威嚴站在床邊,深邃眸子盯著時桑榆,對醫生的話毫無反應。
見狀,醫生等人便識趣出門。
大片暖陽從窗欞傾斜灑入,覆蓋了男人皮鞋,在漆皮上反射出點點光澤,與男人峻冷陰沉神色形成鮮明。
此刻,司南梟似被冰凌凍住,粘在地板上一動不動,連同那兩顆黝黑眼珠子也一直不瞬地時桑榆。
連司南梟這位大才子也難以形容他如今複雜的心情,可他明白一件事,便是……他的女人在京城這點地盤上,被人接連二次的欺負。
每次待女人經歷了痛苦,他才趕到。這種感覺極其不好,甚至令他倍受挫折。
看來他該做的事要明顯些,否則某些人愚昧無知,看不到實質。
直到晚上,時桑榆才甦醒。
微動一下,後腦勺立即傳來一陣鈍疼,氣的她要飈粗口。忽然,她聽到耳邊響起一聲重嘆。
她還沒嘆氣,誰在旁邊搶了她的主角光環!
時桑榆暗暗罵著,一扭頭,便看到司南梟一臉憔悴,有些失神地盯著她。當然,顏值高的人即便成了雞皮鶴髮,仍舊令人賞心悅目。
貓瞳滴溜滾動,時桑榆沒忘記今天中老頭子的算計。而她如今回到別墅,其中自然是司南梟急救趕到,救了她。
想到這點,時桑榆不由好奇,“你怎麼知道我去見他?”
司南梟轉頭,瞟了眼桌面的燙金鋼筆,“錄音筆開啟後有定位與同步功能,你在老宅錄音同時,我也接收到訊息。”
“這東西這麼高科技?”時桑榆眼眸一亮,伸手去拿起錄音筆,“既然太子爺聽到我們談話,不知太子爺有什麼感想?”
最好覺得時家那幾個人面目可憎,一腳踹了時新月,好空出司少奶奶位置。
“你想怎樣?”司南梟不答反問。
時桑榆擰眉,她本意就是丟擲主動權,沒料到男人比孫悟空還精,又扔回給她。可她如今身份尷尬,若是坦白說出那些話,意味完全不同。
頃刻間,時桑榆思前想後,貓瞳一眨,小手輕碰著額頭傷口,難受喊著,“唉喲,腦瓜子疼,沒法想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