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寶永遠能哄女人歡心,時桑榆高興原因,卻是司南梟待她的表現,讓她覺得第一次被人真正在乎。
二十二年間,她一直是被人拋棄與嫌棄的。連她的命,在他人眼中,比野草還要低賤。
可由於司南梟,她發現僅是自己以前的人不對,並非她不夠好。
往後每次回想今天的事,時桑榆的感慨只有一個。原來,由心而發的溫暖是這種感覺。
那個早上過後,時桑榆只覺渾身充滿幹勁。
司南梟一去公司,她便重新拾起策劃書,精心佈置花園。
不過,司南梟不知出於什麼原因,最近天天把時桑榆接到公司。時桑榆又不敢洩露自己秘密為他準備生日小慶祝,於是本來剩下不多的時間,如今更是緊巴。
她一心焦急,可表面還要配合男人,裝出受寵若驚的狀況。
一週過後,司氏週年慶在帝國遊艇舉行。
時桑榆在家,尋思今天司南梟要忙著應酬,定然沒時間顧及她,正好抓緊時間來做完最後一點工作。可她美滋滋地把要用材料清點一次,正準備開工,司南梟便來電了。
“你待會跟衛清過來。”司南梟低聲安排著。
時桑榆手中畫筆差點氣的扔出去,這又是什麼事情啊?就不能讓她稍微有些時間,自由地做自己事情嗎?
可對金主大大,她的耐心即便耗光,也必須拿出百分百的好態度。
“太子爺,您該不會讓我去公司年會吧?”時桑榆按了揚聲器,在大型立體模型上繪畫。
若時鴻一家三口出席,她倒是有點想法。反正她與時家當眾撕破臉,也沒什麼可忌諱,但現在她是萬分不想踏出花園一步。
“我缺女伴,還請不起你了?”司南梟反問,聲色冰冷。
時桑榆渾身一哆嗦,嗅到一絲危險。
放下畫筆,時桑榆思前想後,神色忽變認真,“太子爺,您帶我出席這麼重要場合,您該清楚後果吧。”
週年慶可不是隨意的宴會場合,司家長輩親朋也會到場,而司氏這次沒有邀請時家,他卻帶著她出場。其中意味,非常耐人尋味。
同時,她是否可以認為,他有意娶她?
“我的地方,我想什麼就能做什麼。”司南梟霸氣回覆,卻有意避開時桑榆的想要的回答,答非所問。
貓瞳眯起,時桑榆絕不會傻到認為司南梟聽不出來。
可男人不肯直接說明,她如果還步步緊逼,最後反而會弄巧成拙。
“對,您是大爺,誰敢說你呢,還不是一股腦地指責我妖媚惑主。”想著這個形容,時桑榆噗嗤笑出,“太子爺,您覺得能成為你的紅豔禍水嗎?”
“書讀的太少,明天給你請個語文老師。”司南梟冷聲評斷,口吻一本正經。
時桑榆氣惱。
她前十七年雖然沒在學校上課,但田蕊一直給她請老師,她其他能力較一般,可學士涵養可是一流。
繼續說下去,不知男人還會說出多少氣人的話,時桑榆停止嘴舌之戰,“衛清多久回到,我看著時間打扮。”
“十分鐘。”
“……太子爺,您的時間觀念真準。”時桑榆咬牙切齒,嘴角硬擠出笑容道。
不知道女人打扮至少要一個小時嗎?還有,他直接跟她挑明時間,她就不用說那麼多廢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