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桑榆望著花園精緻幕景,抬頭就是漫天繁星,偶有暖風拂過,天時地利,可如今偏偏缺了主角。
一切都變了味道,就像變質的餅乾,酸餿難忍。
眸底有痠痛,似那層自我封閉的屏障破裂了,連同小腿骨折和撕裂傷口都變得異常疼痛。時桑榆始終仰著頭,不願意落淚,讓人知道她的軟弱一面。
夜幕星辰,零點剛過,已經不是男人的生日。看著整個繽紛的場景,時桑榆心逐漸冰涼,貓瞳眯起,她不再留下,徑直走回屋子。
公司的會議室門外,衛清盯著緊閉大門,不斷看著手機時間,心如火焚。剛過十二點,他心裡一咯噔,知曉今天的生日慶祝是沒法辦成。
猜測時桑榆心情不佳,衛清就沒有打去電話,頭蔫蔫地站在門口。
然而,司南梟正認真地商談公事,並不知這一切。
不過,司南梟是惦記時桑榆,結束公務後,立刻拿起禮盒,趕回別墅。
此刻,時桑榆坐在窗臺,獨自憂傷,卻驀然看到柯尼塞格開進別墅。而她等了一宿的男人,如往常一樣地下車。
不一會兒,她便聽到沉重腳步聲。
他不知道她秘密準備了驚喜,又向來以工作為重,現在還能回來,算是她在他心中還佔有一席位置。
時桑榆暗中安慰自己,故意忽略了司南梟與時新月私下約會的事。
麻痺自己後,時桑榆收拾心情,紅唇努力擠出微笑,下樓迎接司南梟。接著,兩人在走廊碰到,司南梟沒料到時桑榆還沒休息,俊臉微見不自然,拎著禮盒的左手迅速藏在身後。
他想給她一個驚喜。
“太子爺,回……你今晚真的加班,不是去見了其他人,還跟她做了某些事?”時桑榆本想打招呼,忽然嗅到司南梟身上散發的女式香水味,嫵媚小臉頓時冷下。
眉頭一皺,司南梟看向時桑榆的眼神陰沉,透著不解,“你想問什麼,可以直說。”
因為不曾有過,司南梟無法理解時桑榆口中的那人,特指誰。還有,他非常不喜歡被人質疑。
當物件是他剖心置腹關心的女人,他更難以接受這種突如其來的拷問。
直說?
她是小情人,她與親人現在還要倚仗他的幫助,借用他的權勢,她怎麼敢直接說出自己妒忌,又恨他朝三暮四!
不對,時新月是他公佈的未婚妻,她才算是後來的小三。
記起這點,時桑榆驚出一聲虛汗。
壓下內心噴發的憤怒與痠痛,時桑榆心情糟糕,笑不出,索性垂頭來佯裝疲憊,“一直在等你,困了,胡言亂語的夢話而已。”
留心盯著女人神態,司南梟看出時桑榆又收斂了思緒,藏掖好自己的真實情緒,他心裡也有氣。
繃直又威嚴站著,司南梟冷聲開口,“我經常要加班,你以後不用等我。”
“我記住了,太子爺。”時桑榆聽話回應。
心卻不由冷笑,他所謂加班,是與時新月單獨慶祝生日吧。身上的香水味都不知散去,他是壓根不在意她的感受。
也對,他對她從來無需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