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梟工作繁忙,每天在別墅一個小時,便要離開,根本不會踏入花園。這倒是方便時桑榆裝扮花園,秘密製作。
離男人生辰還有幾天,時桑榆不急,也不想假手於人,凡是都是自己親力親為。連最初提及此事的衛清,也不知曉她在做什麼。
一天,司南梟見時桑榆每天宅在家裡,怕她發悶,特意抽出午間時間,與她共進午餐。
“衛清以後跟著你,你想去哪裡都成,不用擔心遭人暗算。”見女人比往日寡言少語,司南梟不禁有些擔心。
然而,時桑榆只是沉浸在自己想法中,思索怎麼利用好花園的場地,給司南梟一個難忘的生日。對男人隱晦的關心,她便一點都沒留意到。
“你不在,我一人在外面逛也無趣,衛清還是跟著你,比較能幫忙。”叉子戳著餐盤內的蝦,時桑榆撅嘴,“吃蝦還要剝蝦皮,真麻煩。”
忽然,一隻大手將她餐盤拿走。時桑榆以為司南梟覺得她太矯情,不讓她吃,趕忙抓住餐碟一角。
“太子爺,我想吃的。”貓瞳可憐兮兮瞅著男人,時桑榆希望男人能心軟。
“我知道,給你剝皮。”司南梟眉宇一皺,微用力,餐碟便落在他面前。
時桑榆震驚,忽然記起一件事。她嫵媚小臉微染上幾分紅暈,貓瞳直勾勾地盯著司南梟,欣賞男人那雙好看大手,為她剝蝦殼。
“太子爺,您還是第一個為我剝蝦殼的男人。”小手託著臉頰,時桑榆記起往事,有感而發,“我曾在書上看過,一個男人若肯為女人剝蝦,應該是深愛那個女人。太子爺,您覺得這句話用在我們身上,合適嗎?”
本是無聊找的話題,開口時並不用心,可時桑榆心驀然就有了期待。
“男服務員為女客人剝蝦,就說明他愛女客人?”每次面對這類問題,司南梟不會正面回答,挑刺地反問。
似乎他很喜歡推翻一些既定的情景。
一聽,時桑榆翻白眼,那抹希冀也成了失落。她就不該跟木頭談情說愛,哪怕是玩笑話,他也不會說出好聽的答案。
真是白浪費高智商的腦袋啊!
時桑榆悄聲吐槽,不再盯著男人,隨意吃著菜餚。不過,司南梟還是盡心盡力地把剝好的蝦放在她面前。
時桑榆識趣,給面子地全部吃光。
不久後,午餐結束,兩人上車。餐廳離司氏不遠,司南梟先回公司,再讓司機送時桑榆離開。
時桑榆惦記著佈置花園的事,沒有任何異議。但她沒想到自己一上車,便昏昏欲睡,不知人事了。
司氏大廈門口,車停了十分鐘,可司南梟沒有命令,司機唯有繼續等待。
後座內,時桑榆靠著司南梟的動作,不知何時已經枕在男人腿上。司南梟大手微移開檔案,黑眸盯著女人素淨小臉,眼中情愫在流轉。
“你帶上我的公文包。”司南梟把檔案擱在座椅上,用毛毯裹住時桑榆,抱著她邁入公司。
他的動作小心翼翼。
一路上,員工見到司南梟,下意識要開口問候,司南梟一個冷眼掃去示意。大家才注意到他懷裡有人,雖然女人的小臉面向司南梟的胸膛,但憑著側臉,他們還是猜到那女人就是時桑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