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經過一番檢查之後,醫生給了他們準確的診斷結果。
“病人之前可能是腦中堆積有淤血,現在好像是經過什麼強烈刺激,他的腦部血液強行運轉,應該是要化解掉淤血了。”說完,醫生又看了眼眼前這倆互不順眼的女人,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你們倆誰是病人的家屬啊 !”
“我!”這一次,她倆算是異口同聲。
見此,醫生忍不住擦了擦額間的冷汗,猶豫了一下,再次開口。“好吧,請兩位隨便跟我去一個,另一個去看病人就行了!”
“那她去!”
再一次的異口同聲。
整個醫院的走道瞬間陷入了一片尷尬的氛圍中。
這樣的情況,醫生從來沒有見到過,頓時有些不知所措。
最後,他也只得讓人將檔案拿到病房給這兩位看起來不好惹的祖宗簽字。
應拾這一昏迷,直接是從天昏到了天亮。
而這一整夜,也是有人期待有人心慌。
對於葉麗倩來說,這幾乎是她這輩子唯一一個難眠的夜晚。
看著床上久久不醒的人,她不知道到底是希望他醒來還是希望她永遠不要醒來。她很害怕自己的謊言被戳破,但也同時討厭看著應拾一睡不醒。
除了這些之外,她能做的,可能就是祈禱他不要恢復記憶樂。
一整晚,掛在牆壁上的時鐘滴滴答答的響著,一直從下午的五點走到了次日早晨的七點。
鳥兒歌唱,晨輝揮灑。
看似寧靜的早晨,註定因為一場身份的紛爭不得安寧。
“唔..嘶...”昏迷中朦朧醒來,應拾頭疼的皺緊了眉頭。
他感覺自己的腦子好亂,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從腦縫間鑽出來,鑽的他生疼。
“你醒啦!”見他終於醒來,顏又影的臉上隨即露出一抹喜色,眉眼間的憔悴也因此變得不是那麼明顯。
既然他已經醒來了,那照著醫生昨天所說,他應該也恢復了記憶吧。
這般想著,她的眼中多了一份期待。
兩眼灼灼的目光,硬是將應拾看的有些不好意思。
迅速別過頭,應拾的反應成了給顏又影最好的回答。
看樣子,南梟還是沒有想起來。
嘴角露出一抹苦笑,她立馬起身去叫醫生。
在她出門的同時,另一旁裝睡的葉麗倩立馬興奮的坐了起來。
先前她之所以裝睡,是因為害怕看到應拾恢復記憶後對自己會十分的冷漠。然而如今看來,上天是眷顧她的。
趁著顏又影離開的這段時間,葉麗倩想著法子準備把應拾留在自己的身邊。
關於那個自稱是應拾未婚妻的女人,她雖然不想承認,但是看到她對他是那麼的熟悉,那種打從心底的恐懼,讓她不得不做一些不正當的手段。
心下一尋思,她故作擔憂的撲到應拾身上,聲音中滿是顫抖,“阿拾,我們回家好不好,那個女人就是個瘋子,你明明就是我的阿拾,怎麼會變成她口中所說的司南梟。”
說著,她還裝作欲哭的樣子。
這下,應拾就算是想推開她,也不好意思再推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