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醫生便協同著護士出現在了病房內。
畢竟留在顏又影身上的是真傷,所以如顏又影所計劃的那般,時新月徹底被送到了不可能出來的地方——監獄。
不過這對於她來說倒也算是好事,畢竟她也終於可以和她的母親相聚。
好戲看完,時桑榆也該回去了。
明明說好只是出去給司南梟買飯,再回來的時候,竟然都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拿著飯盒回來的她,對此都有些不太好意思了。
“去幹嗎了?”
接過盒飯,司南梟突然問起她剛剛的去處,她下意識要脫口而出,緊接著在看到對方眼中那不討人喜的探究之後,她又搖了搖頭說了句沒有。
她跟他本就沒有什麼關係,憑今天那麼幾個故事,她就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訴他?這男人真是夠精!
透過時桑榆的表情,司南梟不難猜到她在想什麼,也不拆穿,就這麼邪笑的看著她。
被他這樣一盯,時桑榆頓時有種異樣的感覺,錯開頭,離開了病房。
到了晚上,夜色轉黑,時桑榆如故進了病房內的一個小隔間。這是供給病患家屬睡覺的地方,現在就是她一個外人的地盤了。
跟以往一樣,關好門,打上鎖,她才安心的睡下。
等到睡到大半夜的時候,突然一隻手捏住了她的鼻子,讓她在呼吸困難中掙扎醒來。
“呼哈!”
“終於醒了?”本來還迷迷糊糊的她,在聽到男人的聲音後立馬撲騰坐了起來。
“你怎麼進來的?”望著眼前多日沒看到的男人,時桑榆滿眼警惕,下意識用被子裹緊了自己的身體,儘管被子下面的身體衣服穿戴整齊。
“我?”只見零德戲謔一笑,身子逐漸探向她,“這個就無可奉告了,但是我是來告訴你,你現在可以離開了。”
現在?
聽到這兒,時桑榆的表情突然一變。
這麼多天沒出現的人,一出來就是讓自己走?還是大半夜?
“那他呢?”下意識,她先詢問起司南梟的情況。
“這個你就不用管了,但是我可以告訴你,你今天晚上不走,以後就別想離開了!”似威脅的話灌入時桑榆的耳內,她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卻又不得不重視起這句話。
“我知道了!”
夜依舊寧靜,只是從醫院的正門走出了一個瘦弱的身影。
時桑榆走到門邊,不禁駐足回望了一眼那間病房。本想跟司南梟道聲別,但現在看來是根本不可能了!
無奈一笑,漆黑的大道上只剩下一抹背影。
次日,當刺眼的光將睡夢中的司南梟喚醒時,他第一反應就是叫喚時桑榆。
然而今日不同平時,他叫了許多聲,都久久沒人回應,“桑榆?桑榆?時桑榆!”喊著喊著,他的聲音還越來越大了!
不對啊!都已經中午了,為什麼她連一點反應都沒有。
正當他準備下床去看看時,一抹黑色的身影從旁邊的小隔間內走了出來,正是在這裡待了一夜的零德。
“你怎麼在這兒?”
對於他的提問,零德笑而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