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白被他鎖住,本欲強行掙脫,可是胯下那有力的腿使得他不敢亂來:
“我手沒力氣了,你什麼時候學的這個?”邊問邊偷偷提腳準備。
謝珩撐著對方下巴的手掌故意用力緊了緊,不無得意輕笑:
“師父教的,他想你大抵是不願學這個的…師哥,你可別亂動,我腿沒長眼睛,別誤傷…了你。”
說罷還特意動動抵在謝白胯間的腿提醒他。
被矮他半個頭的謝珩壓制住,謝白無奈告饒:
“好了,我輸了,放開我吧!”
謝珩仰頭,眼眸微收:
“放了?師哥剛才不是硬要逼著過招麼?這才幾招啊?”
“行了,行了,知道你厲害。”嘴裡是這麼說,心裡卻琢磨著等謝珩放開就伺機反擊。
謝珩豈不知他的心思,眯眼瞧著他,謝白被他看得心虛,抬頭張望掩飾,謝行哼笑,忽的貼身上前,伸頭漸漸靠向謝白的脖頸。
謝白驚慌:“你做什麼?”下一刻,溫軟的觸感在脖子上觸碰,謝白一驚,全身汗毛豎起:
“喂...”不等他再開口,謝珩張嘴就咬:“啊,痛痛痛,珩兒,放開我,我錯了,認輸了。”
謝珩咬著不放,但也沒有想咬傷他,就用牙齒來回磨,脖頸又癢又疼,謝白感覺自己的脖子被他的口水沾溼了一大片,山中的風吹過,謝珩髮間的皂香飄來,謝白忽然有點不知所措...
“楓..”一聲輕喚,卻讓懷中的謝珩僵住,驚詫、意外,師哥是如何知道的?他從未提過,是那錦囊!原來被師哥看到過了嗎!
從那個時候,他好像不再那麼介懷身世,似乎沒有多大關係了,他開始融進了這個有師父和師哥的家。
可是後來,師哥說要去參軍,師父便說要去開始新一輪的遊歷,他知道,自己和謝白都長大了,師父不想成為他們的牽掛。
十六歲那一年,師父動身往北方走,他和謝白下山去了崇寧,正巧遇到徵招,也是那個時候,他們認識了聞歌。
聞歌十二歲就跟著父親在營中生活,十五歲那年隨父親奉命鎮守西南,在成都府停駐招兵,行至崇寧一站,命地方軍部在城中發文招募,聞歌每日都在招募處監工。
那一日隊伍中來了兩個年輕男子,一個高高壯壯的一臉好奇到處張望,一旁跟著的是一個身材稍矮略顯單薄些的素衣少年,在一群前來應招皆著短褐的男兒中有些惹眼。
排到二人時,白衣少年站在一旁看著高壯男子籤檄書,待他簽完,陪著他過去臨時搭建的軍棚下領甲衣,原來他不應招,只能在棚外等候,聞歌好奇上前拍他:
“你來不報名參軍嗎?”
被突然拍肩,謝珩回頭,看來人穿著盔甲,不像普通士兵,不知對方何意:
“不是,我陪兄長來應招。”
聞歌心中有些小小的可惜,不過想想他這樣的身子骨去軍營大概也吃不消,這清秀白皙的小臉,去邊城成天吃沙子,曬黑了也可惜。
“你兄長叫什麼名字,我入伍多年,西南軍中還算熟悉,待他入營也可方便關照一二。”
謝珩想這也未嘗不是件好事,正要開口,謝白領了甲衣回來:
“這位是?”謝白打量眼前這年輕計程車官,看著倒沒什麼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