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你為什麼要殺死袁大勝?”朱玄跡忽然開口,聲音如鐵,不帶一絲溫情。
“啊?”寧拙面露驚詫之色。
“說!”朱玄跡斷喝一聲,同時爆發出一股龐大的壓力,宛若一座無形的山巒,驟然壓在寧拙的身上。
這股壓力是如此的巨大,以至於寧拙在猝不及防之下,差一點被壓得雙膝跪地。
他一陣踉蹌,腰背不可避免地彎曲下來,但他沒有跪,而是艱難地維持著站姿,看著朱玄跡的目光中流露出一抹倔強。
朱玄跡雙眼中金芒大盛,以一種前所未有的強硬姿態,洞察寧拙!
犀利無比的目光,頓時讓寧拙感到,他彷彿全身赤裸,置身在冰天雪地當中。
寧拙瘋狂地催動九層巔峰的法力,注入到舌根底下的雲影隱含苞之中。
雲影隱含苞發動,暫時艱難地抵禦住了朱玄跡的洞察。
但很顯然,抵禦是有時限的。
寧拙滿頭大汗,咬著牙關,艱難出聲:“是,我是有私心。”
“我想要做機關火爆猴的生意,我想要把生意做大,猴頭幫就是我最大的阻礙。”
“袁大勝的存在,擋住了我的財路。”
“所以當我看到,它在火柿節中重傷瀕死的時候,我就暗生殺意,主動向費思大人,求取了一枚令牌。”
“我靠著這枚身份令牌,進入猴頭幫,說服了袁二,讓他放棄了對袁大勝的治療。”
“袁大勝最終傷重難治而亡,而我確是真兇!”
“呵呵呵。”朱玄跡冷笑了三聲:“還有呢?”
他的追問,像是一把冰冷的刀鋒,直接架在寧拙的脖子上。
寧拙艱難的望向朱玄跡,他的神色中充滿了震驚和恐慌。
朱玄跡的目光如鷹隼一般,牢牢鎖定著寧拙:“你別告訴我,你殺害袁大勝,只有這一一個原因!”
“好好說。”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你應該明白:繼續隱瞞下去,你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你要知道,我乃是南豆王室成員,神捕司的人。”
“真要清算起來,你們寧家,不過是車輪下的螳螂。即便蒙家,也不足為道!”
寧拙滿頭冷汗,臉色蒼白無比,身姿搖搖欲墜。
他腦海中思緒沸騰,各種念頭、無數問題層出不窮。
“朱玄跡究竟發現了什麼,忽然間來質問我?”
“我應該說什麼?我需要說什麼?”
“我能賭到什麼程度?!”
看到寧拙猶豫,朱玄跡不悅地冷哼一聲,驟然增加壓力。
寧拙再也支撐不住,在龐大的無形壓力下,他單膝跪在地上。
看著寧拙倔強的樣子,朱玄跡再度發問:“魔道真經在哪裡?”
寧拙艱難地抬頭,疑惑之色毫不作假,他是真不知道什麼魔道真經!
“我不知道。是什麼樣的魔道真經?”寧拙立即表示,“我從未看到過什麼真經,也沒有聽說過有什麼真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