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嵐見她眼含淚水有些委屈的樣,語重心長的開口,“我與你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得罪人的話我念著做了夫子教導你們的份上也只說一次,下次不會再說。
你也是千金小姐並非小門小戶,能來到崔家學堂學習也是為了抬高身份,回去能說個好親事,能和崔家相熟的親眷朋友必定身份官位都不低。
你們也不想嫁入小門小戶,這一點我能理解也不覺得有什麼錯。但有一點想找人上人做夫君,你們先掂量一下自己,夠不夠格,配的不配得上呢。”
她望著站了一圈姑娘們,所有姑娘們都在,原說等著去四處轉轉的。
見姑娘們不說話,幾個外姓人臉有點紅,大概不好意思談論這個話題,也有點不服氣的意思。
“這話有點難聽,可我自小上學家裡長輩就是這個告訴我的,別眼高手低的,看看你配不配,和那些出彩能幹的姑娘比比,你配麼?
若是你覺得自己不如人,就別嫉妒人家,這是人家該著的。
選出最優秀的姑娘才能介紹給一等一的人家,我不說別人就說我自己吧,姐妹們都有時間玩,只有我沒時間。
我幾歲上就開始打點母親的陪嫁了,後來祖父祖母見我乾的好,讓我打理了一間族裡的鋪子,就這麼一點一滴的開始我幹越幹大,越幹越好,在姑娘裡面地位也越來越高,得到的資源也比別人多些。
即便這樣說親時仍然是我和家裡最出色的幾個姐妹一起見親眷夫人們,誰能得到好親事最後一條看眼緣,也得要對方長輩們能看上你才行。
我知道大家歲數都差不多了,這事早晚要提上議程,一輩子的姻緣,心裡不在意是不可能的。
我當時也很忐忑,不知道能說到什麼樣的兒郎,會不會對我好,脾氣是否投契,可我知道只要我足夠優秀,別人沒法把我比下去,沒有辦法忽略我的存在,那麼我就有勝算。
但這絕不是耍手段,玩下作的事擠兌別人,長輩們到底比我們多吃了些鹽,那些小動作真的能瞞過人去麼?
你們進了門是要做正室奶奶的,看看你們都是些什麼做派,我要是選兒媳婦,你們都不合格,沒工夫搭理你們。
崔家學堂百年的名聲和榮耀是爺們在前朝兢兢業業努力做事,謹慎做人換來的,你們沒有資格如此糟踐崔家的名聲。
把那套不要臉的姿態給我收起來,改不了就滾回家去,崔家養的是大婦,不是小妾青樓女子,什麼玩意!”
子嵐將一群姑娘們怒斥了一通,都學了些什麼東西。
“青樓女還要詩詞歌賦裝裝門面呢,你們別學錯了路數,真讓我開啟眼界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窯子窩了呢。”
她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讓當嫂子的這樣劈頭蓋臉不留情面的怒罵,姑娘們都忍不住羞臊的哭了起來,崔家姑娘看著外姓姑娘恨不得撕碎了她們。
宋家也是耕讀之家百年氏族,子嵐靠自己得到了縣主尊位,說話是有分量的,這樣瞧不起人,可見你們都幹了些什麼。
“你自己丟人別連累我們,我長這麼大沒讓人這麼罵過,你才是雞呢,不要臉,幹缺德事你睡得著麼,我不跟你一個屋睡,免得髒了我。”
另外一個外姓姑娘衝上來狠狠扇了李玲兩個嘴巴子,罵了一通哭著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