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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六十五章 流沙古鎮

一行數月,戲班子終是來到幻沙之海邊緣,時值盛夏,天上的太陽始終懸在眾人頭頂,一眾修氣練武之人,倒也不覺炎熱,尤其顧寧,連汗也不出,倒把六獸羨慕的無以復加,又忌憚顧寧身體裡的熬桀神識,也不敢向顧寧討得冰塊避暑。

朱老二重傷在身,翻身都難,睡在馬車之中更猶如躺在籠屜之上,顧寧瞧著不忍,便凝了不少冰塊放在朱老二身旁,朱老二心頭感激儘量往馬車一旁靠,生怕自己身上的臭味攪惱了公孫晴和顧寧。

赤雲道人將酒葫蘆倒懸在嘴邊,昂頭接下那最後幾滴,哪裡過癮?只得將酒葫蘆塞子塞緊,嘆氣不已。公孫憶瞧了瞧天上的日頭,對眾人說道:“我曾聽先父提起,這幻沙之海無邊無際,只有入口處有一名曰流沙的城鎮,每逢天機斷試煉之時,這流沙鎮便成為眾多武林中人歇腳補給的地方,瞧遠端不少石屋輪廓,倒像是那流沙鎮了。”

眾人聞之無不興奮,這一路風餐露宿,即便是裝作戲班,也儘可能的避過人群聚集之處,好在一路並無異狀,雖是長途跋涉風餐露宿,倒也別有一番滋味。

赤雲道人眼中閃著晶光:“傳聞這幻沙之海附近的百姓,釀有美酒名曰玉瓊液,咱們那邊也叫作醴泉酒,這醴泉酒味美,且不醉人,連喝十大碗也不上頭,又能消暑解渴,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上好佳釀,味似融甘露,看似釀醴泉,色玉清水,味甘回香....”言及此處,赤雲道人乾脆閉上眼,砸吧著嘴,好似已然喝到這美酒一般。

公孫憶笑道:“赤雲道長,你這一番話沒饞到我們,你瞧把牛老大他們幾個饞成什麼樣了?”

眾人聞言紛紛瞧向六獸,走在馬車旁的五人真是被饞出蟲來,苟老三訕笑道:“師父,像書白、吳門主他們,年紀不大沒嚐到過酒滋味,你這一番話他們是沒什麼,我們哥幾個可苦了,這大日頭真他孃的過勁兒,莫不是吃太多,升不起來,墜著人頭頂烤!再加上師父您這些話,真像倒在那什麼醴泉酒缸裡淹死算逑!”

赤雲道人瞧六獸窘狀,也笑道:“待進得那流沙鎮,管教你們喝個飽!”

侯老五也跟言道:“先前咱們走了三天,也沒瞧見個人影,眼前又是一片荒蕪,可算是有了盼頭,不過這景象倒也壯觀,咱們不來這裡哪裡能想得到竟如此壯美,你瞧這天是藍色的,地是黃色的,除了這兩樣,哪裡還有旁的顏色?像這等景象哪裡見過?”

楊老四也道:“這一馬平川的戈壁灘,真想撒了瘋的往前跑一歡兒!”

吳昊也對這異域美景讚歎不已,言道:“大漠沙如雪,皚皚染黃金,接天無窮碧,望眼滿薑黃。”

苟老三笑道:“你瞧!要我說還是人家吳門主,一出口就不一般,都像你,呀,天是藍色的,呀地是黃色的,說出口也不覺得寒磣!”

這兄弟仨又鬥起了嘴,牛老大一腳踹向苟老三,口中罵道:“混蛋玩意兒,說什麼呢!”一邊說一邊衝馬車歪了歪下巴磕,苟老三立馬會意,公孫晴眼不能視,眾人一直在讚歎這幻沙美景,豈不是觸痛公孫晴?

一行人不再多言,奔著那流沙鎮方向去了。

在那沙海之中無盡黃沙之上,一座黃土夯築的古城,城牆衰敗剝落,陽光灑下照著斷壁,一排排沙柳立在城下,更顯得古城的蒼涼。公孫憶沉聲道:“這流沙鎮裡頭多為異族,不過咱們到了這裡,我們就成了異族,切記萬事低調,待我們備好入幻沙之海的物品,咱們就離開流沙鎮,以免節外生枝。”

赤雲道人忙道:“放心吧,這裡雖是城鎮,但我瞧著裡頭人興許不多,你們看,那排排屋舍無有炊煙,要麼是這流沙鎮的人都不吃飯,要麼就是這鎮子里根本就住民寥寥。”

眾人聞言立馬向城內瞧去,果然正如赤雲道人所說,這到了飯點兒竟無半點炊煙冒出,難不成真和赤雲道人說的這樣,這流沙鎮是人煙寥寥,幾近死城。

公孫憶卻道:“這你們有所不知,每逢夏季,這流沙鎮的人都有吃寒食的習俗,寒食節的習俗就是禁菸火,只吃冷食,瞧著這裡沒有炊煙,也不能就說這裡頭無人居住,切莫掉以輕心。”

果然,自打一進流沙鎮,便瞧見不少人在鎮中走動,眾人心中自是佩服起公孫憶的見識廣,待眾人尋得一處客棧落腳,才算是徹底緩些神。

這家客棧十分簡陋,店家是個鰥夫,叫做烏圖克,膝下無兒無女,開了一家不大的客棧,平日裡哪有什麼客人,只在天機斷試煉開啟之時,武林中人絡繹不絕前來流沙鎮,才算上生意火爆,不過這流沙鎮本就地處偏遠,倒也沒什麼花銷,憑藉這天機斷,五年不開張,開張吃五年。可唯獨有一樣,這烏圖克性格十分熱情,可偏偏這個性格,趕上店裡頭沒營生,一肚子話都沒人說道,可把這烏圖克給憋的不輕,但凡有個閒客,這烏圖克就找個由頭跟人閒扯。

所以這公孫憶一行人方一住下,這烏圖克便端了一大盆抓餅上了樓。恰好遇見六獸下樓尋吃的,烏圖克見狀便道:“呦呵,幾位客官嘛,這是去哪兒啊?”

苟老三瞧見烏圖克手裡這滿滿一大盆抓餅,那是兩眼放光,張口說道:“掌櫃的,我們哥幾個餓了,正想著找您,問問咱這客棧裡頭有啥吃食,您說這不巧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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