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大人並未收回神識,就這麼大喇喇的看了一晚上,蘇尋療完傷便褪去外衣睡下了,對於此事全然不知。
第二日,蘇尋迷迷糊糊便叫了凌沉淵的名字。
聽見她軟軟的聲音,凌沉淵唇角一勾,將準備好的洗漱水端去了蘇尋的房間。
床邊坐著的女子顯然還雲裡霧繞,白皙的兩頰透出些許淡粉,眸裡微微半眯盯著某處愣神,瞧上去十分的呆軟可人。
將擰乾的毛巾遞過去,趁著她尚未清醒,魔尊大人明目張膽將她這幅模樣盡收眼底。
肆意中摻雜著侵略從眸底深處透出來,直到蘇尋清醒的那一刻,便全都消失不見了。
魔尊大人自覺從衣櫃裡拿出一件衣裙,蘇尋接過就直接穿戴起來。
凌沉淵見她半點不知戒備,嘴角忍不住輕輕一揚。
視線漫不經心地從女子精緻的鎖骨劃過,一直到曼妙的腰身,妖冶的紅眸中閃過一道暗芒,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蘇尋穿好衣裙,便拿出紅綢想將頭髮隨意束起來,凌沉淵卻開口說道,“我來吧。”
蘇尋愣了一瞬,抬眸看向他,“你會?”
給女子束髮魔尊大人也是頭一回,但他卻是斬釘截鐵道:“會的。”
說著就伸手將紅綢帶接了過來。
蘇尋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卻是未曾拒絕。
凌沉淵從她臉上瞧出一絲懷疑,面上沒有任何變化,心裡卻想著就算再不濟也比你這蠢女人束的好。
他從不曾否認過慕容輕眠的修煉天賦,可這蠢女人在其他方面簡直是一竅不通。
現在想來也知定然是慕容天那老狐狸刻意所為……不過以後有本尊護著,倒不至於讓她丟掉性命便是。
這般想著,凌沉淵拿起桌上的桃木梳,輕輕地替蘇尋梳理起頭髮。
他很喜歡觸控蘇尋的頭髮,烏黑濃亮的仿若瀑布般披散在腰間,還帶著一股淡淡的草木香氣。
魔尊大人未曾注意過女子的髮飾,平時見得最多的便是玄靈宗女弟子的裝扮,照著腦海中的樣式綰了幾下,還有模有樣的繫了個蝴蝶結。
鏡中的女子五官不曾變化,但卻像換了一個人。
微微斜飛的流雲髻乖巧的盤在發頂,額前雙鬢留出兩縷碎髮,多了些隨性和縹緲,紅色的綢帶系在腦後隨風飄動,襯得她氣質比以往更加出塵了些。
凌沉淵眸中閃過一絲驚豔,顯然對這成果十分滿意,“師姐覺著如何?”
蘇尋點點頭,誠實說道,“不錯。”
紅眸裡閃過一道光亮,魔尊大人便得寸進尺道,“往後便由我為師姐束髮吧。”
蘇尋透過銅鏡看了他一眼,思襯一瞬就應下了,“也可。”
凌沉淵見她還故作沉思,只覺得有些好笑。
這蠢女人恐怕早就嫌麻煩了,不過他也樂意代勞便是。
之後的日子兩人又恢復了從前的相處模式。
魔除了晚間修煉,兩人幾乎待在一塊。
晨間梳洗後,就一起揮劍一萬字,然後一起去百梧園和胖丫吃烤肉,再切磋一番。
晚間在給胖丫再烤食一餐後,又揮劍一萬次。
而魔尊大人束髮的手藝也越發的靈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