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區蒙汗藥而已,修真之人的身體經過靈力的淬鍊不說百毒不侵,但凡間的毒對他們是一點效果都沒有。
這十多年下來,蘇尋早就習慣了他的投餵,自然而然地吃了起來,
凌沉淵勾了勾唇,也夾了醃製的脆果放進嘴裡嚥下後,然後才一臉不解地看向村長問道,“祭祀不是明日才開始嗎?為何方才敲了鍾?”
村長見兩人將菜嚥了下去,不由地鬆了口氣,笑著解釋道,“二位貴客有所不知,這祭祀雖是明日才辦,但村民們籌備的祭品連夜就得送到山裡去。”
凌沉淵點點頭,“原來如此。”
話音剛落,蘇尋就一頭栽倒在了飯桌上,
“師姐,你怎麼了?”
凌沉淵一邊著急地問著,一邊趁機扶上她的纖腰,將溫軟的身軀進懷中。
村長故作關切地走上去說道,“可是身體不適?要不先去屋裡歇一會兒?”
凌沉淵正要說話,身形卻是一晃,似是終於察覺了不妥,頓時難以置信地看著村長,“你在菜裡放了什麼?”
村長嘆了口氣,卻並無半分愧疚之意,“等你師姐做了山神的新娘,山神自然會庇護於你,我看採芝那丫頭對你有意,你可不能辜負了她。”
凌沉淵見他這副言之鑿鑿又理所當然把蠢女人當成祭品的嘴臉,心中殺意四溢:他定要將那山神還有這滿村子的螻蟻屠個乾淨!
面上卻是頭一歪,抱著蘇尋趴在桌子上昏死了過去。
村長見狀,趕緊將門外候著的妻子叫了進來,“快給她換上衣裳,別讓山神等急了。”
見眾人攙著蘇尋出了小院,凌沉淵猝然睜開眼睛,掩住身形跟了上去。
蘇尋被帶進了一間小屋,裡頭早有幾個中年婦女再等著了。
“哎呦真可惜,這麼漂亮的人,就這麼給糟蹋了。”
“噓,這話可不能亂說,這姑娘要嫁的可是山神!沾了仙緣下輩子就能投個好胎,多好的事啊,怎麼就糟蹋了?”
蘇尋聽到這兒,就能肯定那假山神不是個好東西。
否則若嫁給山神如此之好,為何要瞞著村裡的年輕人?又為何要對她這個無依無靠的外鄉人下迷藥?
不論到了何處,人類都是如此的愚昧渺小,便是對天災人禍無能為力,才將信仰寄託於神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
那婆子又道,“趕緊給這姑娘穿上嫁衣,過會就該有人來催了。”
凌沉淵便隱身在旁邊看著眾人忙活,待眾人魚貫而出,他才看清蘇尋現在的模樣。
一身大紅嫁衣的蘇尋躺在床上,她的眼睛輕輕閉著,微彎的睫毛像是展翅欲飛的蝴蝶,靜止帶著奇異的美感,白皙的臉頰敷了一層桃花粉,嘴唇染上了魅惑的硃砂,額頭貼著精緻的花鈿,沾上了世俗褪去清冷,像是地心火中央徐徐展開的火蓮。
整個人聖潔而又不失明豔,美得攝人心魄見之忘神。
凌沉淵一瞬不瞬地盯著床上的人,眸中簇擁著赤色的火焰,這火焰之中皆是不加掩飾的驚豔和愛慕。
那深埋在瞳孔深處的佔有慾,不知何時被拉出體外,像是火山噴發一般滾燙熱烈,灼燒著他每一寸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