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來便是要帶蠢女人出去走動走動,將這夫妻之名坐實了,偶爾做一些親暱的舉動也不會抗拒。
魔尊大人算盤打得極好,如慕容輕眠這般性子,便要用溫水煮著,須等她慢慢軟化才行。
等他把事情都解決了回去時,天幕的盡頭染上了微醺的顏色,尚未進院門便見裡頭升起了炊煙,嫋嫋的消散在天際。
凌沉淵腳步微頓,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悄然無息的躍進腦海。
他快步走進廚房,果然見蘇尋正穿著圍裙,蹲在地上慢慢的拉著火箱。
女子裙襬上沾上了一層淡淡的灰塵,似是被煙給嗆著了,輕輕咳嗽兩聲,那模樣竟是有些狼狽。
凌沉淵說不上來是什麼感受,只知道這些天他壓抑的快要瘋了,無時無刻不想攬她入懷,肆意的吻住她的唇瓣,以平息自己幾乎瘋狂的心臟。
他猛地攥緊手心,深吸一口氣後,才大步走到蘇尋跟前,“師姐,你在為我做飯嗎?”
“嗯,去外面等著吧。”
蘇尋並未看他,只專注地盯著灶間。
凌沉淵當然不願走,眼神炙熱地盯著她的側臉看了起來。
蘇尋只當做察覺到,等火候差不多後就掀開鍋蓋,將菜盛到盤子裡。
凌沉淵看著眼前品種不明的菜,唇角止不住掀起笑意,“師姐做的是炒麵團?”
蘇尋沉默了一瞬,幽幽道:“是燒魚。”
“原來是燒魚,凌沉淵眼拙了。”
凌沉淵定眼一看,才從這個黑乎乎的一團中認出類似魚頭的東西。
他面帶欣喜地夾了一塊魚肉放進嘴裡,“味道甚佳。”
講真的,蘇尋自己看著都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於是淡淡出聲,“難吃,不要勉強自己。”
凌沉淵放下筷子走至她身前,紅眸緊緊凝視著她,炙熱又深情,“沉淵之言皆發自肺腑,未有半分虛假,師姐可記得剛流落到這片大陸時,沉淵因為重傷一日三餐皆由師姐照料,那幾日師姐做的飯食,便是沉淵吃過最美味的珍饈。”
蘇尋被他盯得眼光閃動了一下,然後不由地移開視線,淡淡道:“凡人皆是這般。”
她這話說的沒頭沒尾,凌沉淵卻是回過味來,明面上慕容輕眠是他的妻子,做飯也只是分內之事。
但到底是不一樣的,換成是旁人,慕容輕眠必不會答應這般無禮的請求,也不會在他人的薰陶之下,親自下廚做一頓飯食。
凌沉淵這般想著,便將懷裡藏著的桂花糕遞給蘇尋,至於那碟黑乎乎的魚,魔尊大人毫不含糊,盡數吃進了肚子裡。
將碗筷收拾乾淨,凌沉淵又拿出一塊冰糖葫蘆,遞到蘇尋手裡,“往後做飯這等事交於我便好,若師姐能幫著打下手,自是更好。”
蘇尋接過冰糖葫蘆,輕輕“嗯”了一聲。
這臥房有兩間,凌沉淵自是沒有理由同蘇尋同眠共枕,便散出神識,如往常在輕眠峰那般注視著她。
加之此時的蘇尋沒了靈力,魔尊大人就越發大膽了,將神識貪婪又渴求地黏在她肌膚上的每一寸。
第二日一大早,凌沉淵便照昨日所說的,在院子裡搭了兩張桌子,還特意從街上給蘇尋買了個軟墊,生怕她會累著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