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子煜將香囊給奪回來,“爺幾時嫌棄了?再送出去的東西,哪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蘇尋傾身在他臉上親了一口,見他有些呆愣,忍不住彎了眉眼,“往後綰綰每月都給兄長繡一隻香囊,日子久了手藝自然就純熟了。”
謝子煜摸了摸臉頰,上頭還殘留著女子唇瓣的溫度,他唇角掀起愉悅的笑意,“好。”
蘇尋收回目光,慢慢地朝白狐靠近,白狐似乎察覺到她沒有惡意,奶聲奶氣地低喚一聲,老老實實任由蘇尋給它包紮。
待上好了藥,蘇尋又撕下裙衫的里布,輕柔地在白狐後腿上搭了個蝴蝶結。
她將白狐抱進懷裡,白狐嗅到蘇尋身上的藥香,漸漸安靜下來。
蘇尋抬眸看向謝子煜,“兄長是想將這白狐當成獵物?”
謝子煜點頭,“嗯,南黎百姓信奉九尾狐是他們的先祖,龍脈入口的雕塑就是兩隻白狐,這狐狸渾身髒兮兮的,連只坡腳的野狗都打不過,與其放任它等死,不若將其當做祭禮,由安國寺的僧人代為照看,綰綰也能趁此機會向南黎皇提條件。”
蘇尋點點頭,“便依兄長所言,只是…聖上恐怕不會輕易饒過綰綰,兄長明面上是謝必的子嗣,聖上絕不會眼睜睜地看著兄長誤入歧途,再者四皇子有意求娶綰綰,兄長相爭乃是皇室大忌,綰綰怕給兄長惹來麻煩。”
謝子煜眉頭一挑,“季風策籌謀多年,若沒有十足的準備,又怎會輕易暴露在人前,再不久南黎就要大亂,老東西自顧不暇,管不到你頭上來。”
謝綰綰是他謝子煜的命,一旦季風策成為九五之尊,到那時勢必會對綰綰出手。
謝子煜眼眸漸深,“丫頭,你想不想搬去鳳藻宮居住?”
鳳藻宮,乃是歷代正宮皇后居住之所。
蘇尋怔愣半晌,眉眼彎彎地道,“兄長若是想參與這場奪嫡之爭,綰綰定會奉陪到底,並非是想成為母儀下的皇后,而是因為綰綰所在乎的,從始至終就只有謝子煜而已。”
完她抱著白狐走出雜亂的草叢,“只是綰綰善妒,不願與旁人共侍一夫,若兄長做不到從一而終,綰綰定會離開南黎,下之大四海為家。”
謝子煜抬步跟上,毫不留情地給她一個暴慄,“丫頭原來是這麼想哥哥的?你哪兒都不準去,爺許你一生一世一雙人,你乖乖待在爺身邊。”
謝子煜眯了眯眼,“要是敢跑,爺打斷你的腿。”
蘇尋聳聳鼻子,“黏在兄長身上了,跑不了。”
謝子煜莞爾,寵溺地在她鼻子上落下一吻,“賞你的。”
他這一顆心裝地滿滿的,再也容不下任何人了,就算是成鱗王,也絕不會負了心中明月。
二人在棲凰山逗留片刻,便共騎一匹馬回了營地。
參加圍獵的世家子,腳下的戰利品多是豺狼虎豹,檔次再低點也得是頭壯年梅花鹿,見蘇尋兩手空空,謝子煜手裡只提著一隻野雞,眾人面上皆是露出嘲笑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