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貴妃閨名望舒,意味十五團圓的明月,並肩王溫鈞,字雲琅,滿朝上下只有幾人知曉。
南黎皇看著那塊玉佩,眼底皆是洶湧的怒火。
早年坊間有傳,季風睿其母端貴妃,在入宮之前曾與溫鈞情投意合,七年前太子在回京路上薨逝,淑妃使計將罪名安到了端貴妃頭上,並肩王溫鈞竟是枉顧祖制,未經南黎皇召喚私入盛京,而後溫鈞為了避嫌,娶了禮部侍郎的女兒為妻,與端貴妃再不相見。
南黎皇生性多疑,早便懷疑這二人之間有苟且之時,而今圍獵場遭遇襲殺,端貴妃卻稱病待在馬車上,不過此事是栽贓陷害還是確有其事,南黎皇最不能容忍的是后妃紅杏出牆!
“將端貴妃帶過來。”
不多時端貴妃便在宦官的帶領下走了過來,她著實是個美人,眉如遠黛眼如秋波,移步之間步步生蓮,即便是染上病容,也掩蓋不住國色香風華絕代。
見地上躺了許多屍體,她先是微微怔愣,旋即走到南黎皇跟前,盈盈行了一禮,“聖上。”
南黎皇冷哼一聲,將玉佩丟在端貴妃腳邊,“有人派死士刺殺朕,愛妃可認識這玉佩?”
端貴妃眼底閃過一絲慌亂,“臣妾不認識。”
南黎皇面色冷寒,“朕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讓大理寺卿將溫鈞給朕綁過來,朕要親自審問!”
端貴妃收攏在袖間的手陡然握緊,這些刺客絕不可能是溫鈞派來的,必然是有人從中搞鬼。
蘇尋側目看向四皇子,見他氣定神閒一副看好戲的模樣,還是什麼不明白的。
並肩王和端貴妃的確有意謀反,只可惜尚未部署周全,手底下的參將就倒戈季風策,囫圇入獄滿盤解皆輸,若她沒有猜錯,這次刺殺是四皇子的手筆,淑妃這一擋不僅洗清了嫌疑,更是將二人之前的齷齪擺在人前,難怪她能在後宮盛寵不衰,對自己狠的人才是最可怕的。
不多時,御林軍守衛匆匆走進圍獵場,“啟稟聖上,並肩王今早在獄中自裁身亡。”
著他遞給南黎皇一封書信,還有一隻粉色的流蘇髮簪,“這是從並肩王身上搜出來的。”
南黎皇掃了一眼,憤怒地將書信砸在端貴妃身上,“你還有什麼可的!”
端貴妃將信件撿起來,本就蒼白的病容沒有一絲血色,“臣妾深居後宮,怎會和並肩王有書信來往,更不可能蓄意謀害聖上。”
三皇子他跪在地上沉聲道,“父皇不覺得此事太過湊巧了嗎?彼時並肩王尚在獄中,如何策劃刺殺一事?這玉佩也來的極為蹊蹺,既是並肩王的貼身之物,又怎會出現在死士的身上。”
他瞥向四皇子,冷聲道,“依兒臣看,並肩王並非自裁,而是被人蓄意謀殺,再將行刺的罪名安到母妃頭上。”
蘇尋著實有些同情三皇子,這嫁禍的手段的確拙劣了些,可四皇子要對付的僅僅是端貴妃嗎?如今三皇子主動跳進挖好的陷阱裡,顯然是疏忽大意了。
四皇子褪去溫潤的笑意,露出幾分冰冷,“皇兄是在懷疑本皇子?方才那一箭母妃差點因此喪命,殺父弒母的罪名本皇子可擔待不起,至於端貴妃是不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