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月前,就在陳皮還在鍛造法器的當口。
萬里之外。
正陽山。
正陽山又稱學聖山。概是因為,此山作為大秦境內數一數二的靈力濃郁之地,當年為儒聖所居,在此開山納學。
時過境遷,轉眼萬年。現在的學聖山雖不復當年儒聖在世,卻也還是人界唯一的儒修聖地,而在山腳下和山腰處,便各有兩座書院在此建立。
此山,便是正陽山了。
山腰處的書院幾乎都是稍有修為的儒修,而山腳下的書院則多是凡間弟子。
這些人身無靈根,要麼做個粗鄙的體修,要麼做個受人敬仰的儒修,雖然秦風尚武,不過大多有能力的百姓都選擇了後者。
原因無他,一般來說,大家都認為,在朝為官很多時候都比去打仗要強。
而此時的正陽書院,卻因為之前一女修的路過,席捲了一場風波。
...
山腰處,一眾先生和學子正聚集在一起探討著什麼。
“要老夫說,還是梁夫子的這首‘學山銘’更有意境,爾等說呢。”
一粗布老者站在眾人前,手裡拿著一卷精美布匹,正展示著其中文字,想來就是方才老者口中的學山銘了。
“不過粗製濫造而已,徒有些許意境,根本就不押韻。”
“就是,此等下等之作,如何能比的了之前那女子送來的‘仙宮銘’。”
“便是連萬分之一也不及啊。”
書院裡此時本該在上課,現在卻是一片嘈雜之聲。
“放肆!就算比不了那篇仙宮銘,也不是你個老匹夫能說的,怎麼?不服?那你倒是將你寫的拿出來展示一番啊。”
“哼,老夫尚在醞釀,醞釀懂嗎。古有姬墨藏劍,今,便有我張文釀銘。膚淺,爾等膚淺了。以為有了些許靈感,便開始大放厥詞。”
一眾老者在院中吵得不可開交,臺下的諸多學子卻根本不敢發表意見。
都是這些人目光看向誰,誰就在陪笑,卻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行了!爾等枉為人師!整日在此吵鬧成何體統!”
一聲嗓門蓋過了所有人,待看清來人後,這些人本還有些不服氣,現在都安靜的下來。
卻見此人模樣像是八十由於了,只是一頭烏黑的髮色讓人不敢當下斷言年歲,眼中不但精光乍露,且一身精美綢緞更是襯托出身份的不俗。
純色的灰衣不但合身,其中點綴的星星靈光更是在告訴別人此物不凡。
“馮院長,您....”
吵鬧的眾人見到正陽書院的院長都因此事出關了,當即就安靜下來。
“嗯,無事,只是老夫連日來苦思冥想,方才偶的佳作,此時過來便與諸位同樂。”
“好哇,好哇,有院長出手,想來這次可以給月瑤宮回禮了。卻不知...”
“什麼月瑤宮回禮?罷了,先便借爾一觀再說。”
這老者說著,抬手靈光大放,旋即一匹潔白的綢緞騰空而去,其中隱隱有金色光芒閃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