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方景想像的不同,床戲其實拍起來很尷尬,周圍十幾個攝像拍著,外面還有一堆人圍觀。
偏偏導演還教你怎麼樓腰,怎麼錘頭低眉。
這場戲是內景,一間光線不怎麼明亮的小屋,為了營造成是晚上的氣氛,導演還把視窗封上,屋內燈光打得極暗。
“小林子,明天開始我們就是夫妻了,你放心,等成親以後我會和你一起找餘滄海報仇。”
“嗯!謝謝師姐!”
此刻的林平之五味雜陳,心緒早亂,自己的殺父仇人很厲害,靠他的武功可能練一輩子都打不過。
本來還想借助華山派的力量,但前幾天他知道原來自己的師父貪圖的也是他們林家的辟邪劍譜,而且還到手了。
現在的他已經沒有什麼利用價值。
“明天就要大婚了,不高興嗎?”
察覺到林平之語氣有點淡,嶽林姍微微側目。
“沒有,我很高興!”
“嗯!”
感覺後面什麼東西咯著自己,李一彤微不可聞的輕哼,心跳加快。
她當然不會天真以為那是打火機。
不過她沒有怪方景,兩人樓著的,捱得很近,拍這種戲有生理反應很正常,好在有被子蓋著,外面的人也看不到。
“師姐,我……”
方景面露難色,他是真的尷尬,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心裡把陸洋罵個狗血淋頭,拍戲就拍戲吧,為什麼還要摟著?
摟著就摟著吧,也不快點結束。
無緣無故,陸洋背了一個鍋。
“怎了?你有心事?”
李一彤偏過頭,臉色紅撲撲的。
趁別人不注意,李一彤柳腰輕顫,小小調戲了一下。
到了這種時刻,方景若是沒有一絲感覺,那便已經不是男人。
雖然心裡依然覺得不妥,但是李一彤微動瞬間,卻已經讓他差點難以把持。
這女人是魔鬼嗎?
外面的人不知道是什麼情況,看見一個面露羞態,一個眼熟閃躲慌張,還為他們的演技叫好。
現在的林平之心裡是糾結了,他已經下了練辟邪劍譜的心思,覺得有點對不起嶽林姍。
但仇恨矇蔽了他的雙眼,血海深仇不得不報。
微微皺眉,方景心跳加快,他只希望快點結束拍攝。
這誰頂得住?
他不是柳下惠,幾千年前柳下惠是在晚上寒風中摟著女孩,冷得直哆嗦,再大的想法也被冰天雪地吹沒了。
現在不一樣啊!美人在懷,微風正好,陽光不燥。
“師姐……”方景話音帶著內疚。
李一彤轉身靠著他的肩膀,撫著他的臉甜蜜道:“小林子,明天我們就是夫妻了,你還叫我師姐?”
……
魔都,夜裡,睡不著覺的方景穿著拖鞋起身來到書房,開啟膝上型電腦。
他已經從華山回來了,明天要參加一個活動。
和李一彤的事兩人都心照不宣沒有再提。
事後他不太敢看李一彤,她倒是坦然,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還是一樣笑嘻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