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舉著羽扇,談笑風生,許先生則一言不發,盯著不遠處的旌旗發呆。
“正所謂養兵千日,用兵一時,白先生,今日的校場點兵就由你來主持吧。”
姚豆豆說完,白先生便拱手稱是。
白先生走出看臺,對著楊五郎的青龍營揮動了一下羽扇,青龍營計程車兵便紛紛抬起戈矛,做出衝殺姿態。
而後白先生又對著孟九郎白虎營揮動了一下羽扇,白虎營計程車兵也紛紛抬起個毛,擺出衝陣姿態。
“鳴鼓。”
白先生一語未必,在他身後的號令兵就拿起了鼓槌,通通通的敲了起來。
一鼓敲完,兩陣士兵便各自穿插而過,二鼓敲完,兩陣士兵又演練進攻防守,三鼓敲完,兩陣士兵進入對方營盤。
“鳴金。”
白先生髮出號令,兩陣士兵又轉身衝陣,回到了自己的營盤,姚豆豆見了兩軍的對陣,其聲勢浩大,完全就是她一個未來人難以料想。
“嗯,看起來倒是有模有樣,就是不知臨陣殺敵時是否還能保持這般整齊劃一的軍容。”
姚豆豆也就是隨口一說,白先生確實起了興致。
“哦,天女想看義軍的實戰能力?”
白玄策轉過身來扇了兩下羽扇,姚豆豆就略顯尷尬的笑了一下,其實在姚豆豆的內心深處還是很牴觸行軍打仗,因為戰爭一起,必有死傷,無論輸贏,苦的都是無辜百姓。
“我也就隨口……”
姚豆豆話未說完啊,白先生就搶先一步上前拱手勸諫。
“據此兩百里開外一有個老虎嶺,那裡盤踞著一夥土匪,專門打家劫舍,無惡不作,若是天女有心為民除害,白某倒是願意帶一營人馬前去剿匪。”
姚豆豆見白先生興致勃勃的樣子,也是不好拂了他的面子,想這養兵千日,用兵一時,若是白先生真能帶兵去為民除害,那也未嘗不是一件義舉。
姚豆豆轉頭看了看許先生,而許先生依舊處在那發呆。
“許先生,您意下如何?”
白玄策又轉身向許先生拱手詢問,許先生方才從自己的思緒中抽離。
“不過是一幫不成器的山匪,總共加起來也不過百十號人,哪用得了一營的兵力。”
許先生此言一出,白先生就收斂了笑容。
“雖然人數不多,但常言道狡兔三窟,既然我等義軍出手,必然是要除惡務盡,斬草除根,且白某領兵前去剿匪,主要還是在於操練軍士,讓他們熟悉實戰……”
白先生話未說完,許先生就很是認真的說道。
“許某認為,貿然對老虎嶺出兵,不是明智之舉,一則暴露了我軍的實力,再則讓周邊的軍閥產生了忌憚之心,若各方勢力都把我軍當作是後患,那天峰山豈非成為眾矢之的。”
許先生說完,白先生就不再言語,顯然白先生雖然覺得許先生說得有道理,但卻又有些不甘心。
“好了好了,此事就從長再議吧,我以為……”
姚豆豆話未說完,許先生又突然提出一個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