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
江酒挑眉一笑,眼裡劃過一抹狡黠的光。
“她用我師父的兒子要挾,比我去中東,不就是仗著我好欺負麼,
如果我背道而馳,不去中東,你說她會不會狗急跳牆自亂陣腳?”
陸先生摸了摸下巴,思忖了片刻後,點頭道:“應該會,她不就是算準了你不會見死不救麼,
若你真見死不救,她大概只能親自來海城收拾你,來了海城,我會讓她知道什麼叫十八層煉獄。”
江酒臉上的笑意漸濃。
不過玩笑歸玩笑,恩師的血脈,她不可能不管的。
“你先去中東吧,探探虛實,摸清那邊的情況後我再過去。”
主要現在海城的事情也頗多,她脫不開身。
無論是時宛還是黎晚,亦或是葉冉她們身邊都有豺狼虎視眈眈。
她並不偉大,也不是聖母,但她們幾個是她的朋友她的閨蜜,外人是死是活,被虐得體無完膚都與她無關。
但她們的事兒,總在她心頭放著,片刻都鬆懈不了。
陸夜白知她心中所想所憂,忍不住伸手將她圈入懷中,柔聲道:“你暫時先留在海城,我明日去中東探一探情況,
對了,霍斯給我打電話,說想請幾個兄弟聚一聚,洛河在曼徹斯特,南梟在暗龍總部,如果你不想去,咱們也可以不去。”
江酒擰了擰眉,眸子裡氤氳著不易察覺的溫怒。
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那就是男人無能。
他無能也就罷了,居然還有臉將怒火撒到女人身上。
她永遠也忘不了那晚葉冉跪在幾個老男人面前卑微乞求的模樣。
也忘不了她被人掌摑,尊嚴踐踏在地的經歷。
縱使她有千般錯,他也不該那般糟蹋她。
“我聽說他從金三角帶了一個女人過來,好像還是青梅竹馬的白月光,他會帶著她露面麼?”
陸夜白淡淡一笑,不答反問,“如果那女人是朵白蓮,你覺得她會放過這個與霍斯兄弟見面的機會麼?”
言外之意:她若有心機有城府,一定會粘著霍斯,讓他帶著她出息的。
江酒輕輕地笑了起來,“我不怕她露面,就怕她不露面,她露面,證明她不像葉冉說的那樣甘願退出,
而一個多月前發生的事兒,也與她脫不了干係,她若不露面,證明葉冉不是受人迫害,我反而不喜歡這個結果。”
陸夜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笑問:“那你要不要去聚會?”
“去,幹嘛不去,我鑑別白蓮自有一套,呵,我倒要看看是什麼樣的魑魅魍魎,
搞了事情後不但能全身而退,居然還讓葉冉那個受害者如此信任。”
“……”
…
蕭家別墅。
客廳內。
蕭母見傅璇從二樓下來,連忙起身迎了上去。
“阿璇,昨晚睡得可好?”
傅璇冷著臉,躲開她的攙扶,一步一步朝沙發區走去,邊走邊道:“新婚夜丈夫不在,獨守空房,你說我睡得好不好?”
蕭母臉上的笑意僵了僵。
蕭恩昨晚徹夜不歸她是知道的,可她不敢給兒子打電話。
這場婚姻兒子諸多不滿,要不是看在傅璇能救她孃家的份上,她也不會讓兒子娶這種趾高氣揚目無尊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