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大人怎也淪落到如此地步?”
幽暗的地牢裡響起一道男聲,那聲音有些嘶啞,也帶著明顯的譏笑。合著那幽暗的燭火看過去,不是金琉又是誰?
“金公子還是擔心自己吧!”
金琉嘲諷的人自然是張霄天,如周雲曦所猜測的那般,張霄天確實沒死,如今的他,被關在侯府的地牢,與金琉作伴。
至於那被斬首之人,則是在秦風弈與楚辭兩人合力之下來了個偷樑換柱,讓一個死囚犯替了張霄天的身份。
於此,也讓張霄天覺著自己對於秦風弈和楚辭尚有用處。聽見金琉那帶著些譏諷是聲音,也並未動怒。
“你真以為你還能活下去?”金琉此時瞧著有些認真,這樣的神情讓張霄天心中‘咯噔’一聲,“秦風弈與三皇子,那一個是善茬?事到如今,丞相還沒看明白?”
現在的金琉看起來和一個瘋子沒什麼兩樣,不過神志還算清楚。當然,若安玉來了,金琉可沒法這樣清醒。
——隨隨便便的幾句話,就能將金琉刺的發狂,失去理智。
“你什麼意思。”
張霄天是聰明人,聽出金琉的弦外之音。說實在的,張霄天在發現自己沒在處刑臺上的時候,心中就有不少猜測。
但見著眼前這樣不利於自己的局勢,張霄天也自然而然的更願意相信好的那些猜測。如此一來,也算是讓自己安心。
不過金琉的話,卻讓張霄天不禁開始分析起來另一種情況。那便是自己對秦風弈等人無用,他與楚辭將自己帶到這裡,只是為了折磨。
周雲曦離開牢房還沒有多久,離著張霄天當初為了撬開周雲曦的嘴而折磨周雲曦的時候,也沒有過去多久。
“我沒什麼意思,只是讓丞相您不要太過樂觀。”金琉忽的笑了一聲,“丞相可知道我這滿身的傷,怎麼來的?”
“是安家的遺孤,一鞭一鞭、一刀一刀弄出來的。”此話說著金琉臉上的笑容就越發的燦爛去起來,“若我沒記錯,當初我能夠屠殺安家滿門,是丞相借的人手給我吧?”
金琉說著便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因為有人即將和自己一眼備受折磨而萬分興奮一般。這樣的金琉瞧著與封魔沒什麼區別,也讓張霄天的面色變得凝重很多。
安家遺孤……
怎麼會還有一個安家的人活了下來?那人是誰?張霄天的眉頭越皺越緊,似乎想不明白。而金琉似乎對張霄天的疑惑十分欣賞,所以沒有開口的意思。
他笑著,聲音越來越大,也讓張霄天覺得越來越刺耳。
“行了!閉嘴!”
張霄天的耐心到底被金琉那近乎癲狂的笑聲消耗殆盡,只可惜此時的他並不是以往那個高高在上的丞相,而是一個與金琉一般無二的階下囚。
“我頭一次見到階下囚還有這樣的底氣。”
就在這個時候,安玉的聲音緩緩響起,一雙眸子帶著笑意。可就是這樣笑的甜美的安玉,讓金琉不禁打了個寒顫。
“你是周雲曦身邊的侍女。”張霄天的記憶力自然不錯,在見到安玉的時候就想起曾在周雲曦的身邊見過她,“怎麼?周雲曦要報復我?那她為何不自己來!”一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