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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她什麼都明白

洛茜茜沒想到他盯了自己半天,盯得她心裡都發毛了,結果卻只是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心裡又詫異又失落,不由得脫口而出:“知寒哥哥,你沒聽到嗎?他是我男朋友。”說完,她的手緊張地抓著蕭重的手臂,漂亮澄澈的眸子緊緊盯著沈知寒的臉,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點點的改變和不滿。

可是讓她失望的是,沈知寒的臉色依舊沒有絲毫的改變,而是淡淡開口:“你還小,要懂得好好保護自己,選男朋友的眼光還要再練練,知道嗎?”洛茜茜一時有些懵,不知道應該為沈知寒的無動於衷難過,還是要因為他對蕭重的毒舌好笑。

一邊的蕭重不樂意了,這話是什麼意思?說他配不上洛茜茜不成?蕭重頓時火了,出口的語氣很衝:“沈叔叔未免也管的太寬了吧?據我所知你跟茜茜可沒關係,你用什麼樣的立場來說這些話?”

“你都叫我叔叔了,做長輩的管管你們小輩,不是應該?”沈知寒嘴角微勾,語氣輕飄飄的,卻猶如利劍一般紮在了蕭重的心上。

蕭重被懟得直接無語,一時之間竟是找不出話來回他。叫沈知寒叔叔原本是想故意膈應一下他的,誰知道對方輕飄飄地懟了回來。

深呼吸了好一會兒,蕭重才冷哼出聲:“茜茜現在是我的女朋友,關心她的事情就不勞你費心了,畢竟你跟她也沒什麼關係不是?”他一直在強調沈知寒和洛茜茜之間沒有任何關係,這要換成另外一個人,只要對洛茜茜稍微有點感情,都不可能會忍得下來。

偏偏沈知寒卻真的像是個沒有感情的人一般,面色依舊無比淡然:“我一直把茜茜當我妹妹看待,自然有資格管她。茜茜還小,很多事都不明白,等長大了就明白了。”又是這一套!

眼看著沈知寒對她跟蕭重的關係沒有任何的反應,洛茜茜也生氣了,看著沈知寒的眼中滿是控訴:“知寒哥哥,我不小了!”她哪裡不明白了?

她什麼都明白。她明白她自己心裡在想什麼,她也明白感情是什麼,她就是喜歡沈知寒,愛沈知寒,最大的願望就是成為沈知寒的新娘,和他在一起一生一世。

心裡的委屈和無力將洛茜茜完全擊垮,她眼裡含著淚,幾乎就要將那些埋在心裡的話衝口而出。

一邊的蕭重察覺到她的失控,摟住她肩膀的手緊了緊:“我並不覺得茜茜不懂事,至少她的感情很真摯很熱烈,這些東西不是可以用年紀去比擬的。不像有的人,心機深沉,沒有感情。”

“是嗎?”沈知寒眸光一深,視線幾乎不由自主地落在了洛茜茜肩膀上那隻蕭重的手。

這一刻,明明他有無數句話能夠反駁蕭重,只要他想,光是靠一張嘴就能殺得對方片甲不留。

但是莫名的,他不想開口。他何嘗不知道洛茜茜的感情有多可貴?因為從頭到尾,他才是那個感受最深的人。

那樣真摯熱烈,猶如太陽一般能夠融化人心的感情啊……沈知寒的眼神渙散了片刻後,立馬清醒過來,眼中恢復了慣常的冷淡,淡淡開口:“我還有事,先走了,茜茜你記得早點回家。”說完,他繞過兩人,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洛茜茜看著沈知寒毫不留戀的背影,整個人都陷入了黑色的負面情緒之中。

她有些氣惱地拍開蕭重摟住自己的手:“你看,這個方法根本沒有用!知寒哥哥根本不在意我有沒有男朋友!”這樣一來,不僅沒有起到刺激沈知寒的作用,還在沈知寒面前顯得她很不專情,簡直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你先別急啊。”蕭重有些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耐著性子哄她:“這才剛開始呢,他可能都還沒轉過筋來,沒有意識到他要失去你了……”

“真的?”洛茜茜隱約覺得哪裡不對,卻又說不上來。

“當然啊。”蕭重見洛茜茜不像剛剛那麼排斥,頓時十分自信地拍了拍胸脯:“說到男人,我肯定比你更瞭解不是?你就放心吧,他現在只是繃著罷了,再來幾次保準忍不了。”這話倒是說的沒錯,洛茜茜其實一直都覺得自己追不到沈知寒,是因為搞不明白他心裡面在想什麼。

雖然蕭重跟沈知寒比起來差了很多,但是男人的心思應該是相通的吧?

“今天的任務算是完成了,要不去吃點好的慶祝一下,等會兒再組個局玩玩?”蕭重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性子,再加上之前為了過來堵沈知寒,他和洛茜茜可是連飯都沒吃。

“我不想去,你自己去吧。”洛茜茜情緒不高,沒有沈知寒在,她又變成了那副蔫蔫的模樣。

蕭重被她這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操作給氣笑了:“大小姐,好歹我也是花時間心思犧牲色相陪你演戲刺激你的心上人,你總不能飯都不管一頓吧?”他都這樣說了,洛茜茜自然也不好意思就這樣把他扔下,只能有氣無力地點點頭:“行吧,想吃什麼你說。”等到跟蕭重一起吃完東西,天色已經晚了。

見洛茜茜實在不想跟自己出去玩,蕭重也再堅持,騎著機車送她回了家。

洛茜茜從機車上下來,把頭盔還給蕭重:“那我就先回去啦。”看著洛茜茜毫不留戀的模樣,蕭重覺得很是受傷:“誒,我這好歹這麼盡心盡力陪你演戲,你就不能表現的對我熱情一點?”洛茜茜撇撇嘴:“我這不是請你吃飯了?好啦,不跟你多說了,我走了。”直到洛茜茜的身影消失在大門裡,蕭重才失笑著搖了搖頭,這丫頭,也使喚他使喚的太順手了吧?

兩人都沒有注意到,沈家別墅二樓窗簾後站著一個高大挺拔的身影。沈知寒看到洛茜茜回了家,俊美儒雅的臉上放鬆了幾分,深色的眸子裡光影浮動,顯得十分複雜。

身後的白熾燈照在他的身上,在深色的窗簾上投射出長長的暗影,牆上的石英鐘聲滴答滴答,彷彿在提醒著男人,他已經在窗前站了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