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片地區之中還住的有不同的家族,洛子宴微微挑了挑眉,有些猶豫的踱著步子跟上去,如果自己記得沒錯的話,蕭家可沒有在這長住的打算。
蕭輕很熟練的輸入一串的密碼,看來也是經常出入的了,門口的保安甚至都跟她有了幾分相熟,只是衝著她笑了笑。
電梯開始往上走,洛子宴直接記住了他所要往上走的樓層,自己最近出現的蕭輕面前的次數有些增多了,所以現在不方便再繼續跟著查下去。
看來這事又只能夠交到沈知寒的身上了,身為這片區域的戶主,沈知寒自然是有權利調查一些事情的,只要不算太過分的就都行。
而蕭輕則一路坐著電梯直接走了上去,江楠和洛子楓兩個人毫無形象地在那裡坐著,即便是有些落魄了,江楠也依舊保持著自己身為貴婦的堅持,屋子裡亂糟糟的。
“你們是怎麼做事的,為什麼把家裡弄得這麼亂?”有些嫌惡的聞著空氣之中傳來的酸臭味,蕭輕的眉頭緊緊的蹙在了一起,看起來對她們是越發不滿意了。
這屋子從自己買下來到現在都沒有變得這麼髒乎,以前是為了能夠更方便的,看見沈知寒現在則是為了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讓她們住在這兒恐怕連沈知寒都想象不到。
“蕭小姐,你也不說花錢給我們僱一個鐘點工之類的,我們在這屋子裡做什麼都覺得束手束腳的。”江楠反倒是惡人先告狀,掃了一眼這個屋子,更是嫌棄他們來的時候,這屋裡什麼都沒有,也不知道蕭輕花費這麼大的價錢把房子買下來做什麼?
哦,倒是有一個望遠鏡在這裡,似乎能夠看見沈知寒他們的屋子的輪廓,只可惜更深入一些的東西卻看不到了,沒想到堂堂的蕭家大小姐竟然有這麼奇怪的癖好。
“你們!”蕭輕對著母子二人的厚臉皮,一時也有些語塞,惡狠狠地瞪著他們,又看著隨口吐的菸圈,還將煙扔在了她的名貴地毯上的洛子楓,更是覺得心中暗恨:“兩個可要考慮清楚了,現在是你們在這裡求我養著你們,而不是我非要養著你們這一字之差中間間隔多少,你們應該清楚吧?”
洛子楓聽到這話,只是懶洋洋地抬頭看了他一眼,江楠更是打了個哈欠:“蕭小姐,待客之道,無非就是你向客人照顧的周到舒適了,這樣客人也才能夠表現的更加好一些,這本就是相互的,可如今這空蕩蕩的屋子裡什麼都沒有……”
這屋子裡除了一些簡單的名貴傢俱以外什麼都沒有,因為決定沒事了要來這裡多住住,所以蕭輕在這裡準備的東西幾乎都是最好的,可惜沒想到卻被人給糟蹋成了這樣!
“洛夫人,我看你是好了傷疤忘了痛了,如果現在沈知寒知道了你們在這裡,會是什麼結果?”
“你覺得洛茜茜那個小賤人如果看到有人在一直盯著她的老公看又會是什麼心情的呢?那望遠鏡的材料還是挺不錯的,我挺喜歡的。”
江楠也是毫不客氣的反唇相擊,現在彼此到處都有點把柄,江楠反倒是更加篤定了一些。
那間屋子本來是被緊緊的鎖了起來的,沒想到江南和洛子楓竟然真的不把自己當成一個外人,甚至對自己的東西隨便的動了。
“我有什麼興趣愛好跟你們又沒什麼關係,一臺望遠鏡而已又能說明些什麼?”蕭輕慘白著一張眼開口咬牙硬撐的模樣,已然讓江楠覺得自己抓住了他的軟肋。
只要有能夠突破的地方,那麼這個人就必定能夠乖乖的幫助自己。
去國外生活以後自己可能就不會再回來了,這用錢的地方也是越來越多了,只能夠想辦法再從其他地方獲取一部分的錢財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因為一時的心軟而成了被拿他們利用的藉口的蕭輕冷漠的看著他們,甚至還在琢磨著究竟該如何才能將這些人趕走。
“有些事情過猶不及,陸夫人道理你該是懂的,不要讓我再來跟你重複,畢竟如果我真的將你趕走了,恐怕你就只能夠在外飄零了。”
冷漠的說完了這些話實在是有些受不了,這髒亂的屋子,蕭輕立刻給家政保姆打了電話,只希望她們能儘快過來將這裡收拾收拾。
“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你們這幾天千萬要小心,不要隨便出門,即便是能夠看見他們的動向,可你也要記清楚了,他不是什麼人想看都能看的!”看著自己房門的鎖直接就被人以極其殘酷的手段撬開了,蕭輕更是深吸了一口氣,臉上的神色也愈發有些難以忍受,好在很快他們就要離開了。
洛子楓的電話響了,江楠也無意跟蕭輕在多聊,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繼續悠哉悠哉的坐在那嗑瓜子了,在這個地方短暫的住了一段時間,江楠反倒是感覺更輕鬆了一些。
地上的瓜子殼一片接著一片地扔了下去,那家政阿姨過來看見這裡的一地狼藉,忍不住有些尷尬地勾了勾唇,笑容也是十分勉強的。
“這位小姐是您點的家政清掃服務嗎?您這屋子髒亂的實在是有點過分了……”也不是自己想要開口漫天要價,只是細看,這屋子實在髒得讓一般人都覺得難以忍受,所以還是儘快換個方式收拾的好。
江楠一點兒都不將自己當成這兒的外人,看著電視播了廣告,便直接打了個哈欠,進入了臥室之中休息,獨獨留下了蕭輕一個人面對這裡的一地殘渣。
接到電話的沈知寒卻是有些已驚訝,怪不得自己一直都找不到江楠他們的線索,沒想到竟然是蕭輕出手了,將這兩個人保下來對蕭輕而言又能有什麼好處?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所以他們可能覺得自己現在住的地方特別的好吧。”洛子宴也看著剛剛那個女人走了上去,倒是有些好笑。
看來江楠當真以為是在洛家呢,非要將自己當成一個尊貴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