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替宋游魚接過了包袱,兩人一邊走,無雙一邊道:
“侯爺說,之前老太爺與老太君來他未能攔下,讓姑娘受委屈了,還請姑娘見諒。姑娘回去之後,若是有什麼事情,您只管派人來侯府說一聲,侯府定然全力支援的。”
宋游魚只默不作聲的走著,無雙納悶,卻又不方便詢問,只能尷尬的閉了嘴跟在後面。
施府雖大,但宋游魚畢竟住不到自家人的三進之內,所以也不過是走了大半刻鐘,兩人便出了大門。
眼前是一頂細布軟轎,宋游魚皺了皺眉,她這幾日坐轎子每每都不是什麼好事,簡直都快出來心理陰影了。
無雙趕緊解釋說是施言墨知道她身體不舒服,擔心馬車顛簸,特意安排了轎子,請宋游魚放心,安排的轎伕都是最老練的,斷不會讓她難受。
行叭,人都這麼說了,自己再挑剔不顯得太不知好歹嗎?
宋游魚撇了撇嘴,努力無視了自己心裡的那點障礙,從無雙手裡接過了包袱,就要上轎。
結果她還沒掀開轎簾,就聽見身後傳來了鵲兒的哭聲,“小姐……”
宋游魚無聲的嘆了口氣,扭過頭來,就看見丫鬟皺著一張小包子臉哭唧唧的站在門口。
“你怎麼又回來了?不是讓你去找侯爺了嗎?”
“小姐您帶我回去吧?宋家也沒有個服侍您的人,難不成您回去還要自己料理嗎?”
宋游魚笑了,“以前只有你服侍我,是因為我是宋家的瘋丫頭,如今我是信陽侯未過門的妻子,你猜我爹和母親會不會讓我自己料理?”
“那也不行……他們……”鵲兒還是不死心的要勸宋游魚。
宋游魚擺了擺手,“你莫要再說了,侯爺也答應我替你找個好人家,你如今年紀不小了,也該為自己考慮些。”
鵲兒這下子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地低下頭,轉向門邊。
宋游魚以為自己終於說服了她,也狠下心扭過頭準備上轎。
卻不想,從門內傳來一道男子聲音:
“如果是本侯說不呢?”
宋游魚再次驚訝的回過頭去,正見到鵲兒回過身去扶住了施言墨,對方動作極慢但卻極穩的走了出來,面色雖有些蒼白,但若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倒也未必能看出來他受傷。
“侯爺怎麼出來了?”宋游魚一怔之後,總歸還是有些關切的問道。
這個人受了傷就不能好好待著嗎,怎麼每次都要到處亂跑?
施言墨聽到她的關心之後,似是很滿意的勾了勾唇角,但也只是一瞬,又沉下了面孔道:
“本侯接了你回來,卻讓你自己走,這於禮不合,所以來送送你。”
“那侯爺剛才的話是什麼意思?”宋游魚不解的問道,“難不成侯爺要反悔?”
“本侯自然不是反悔,但你把鵲兒的賣身契轉給本侯,她也就是本侯的人了,對吧?”施言墨的表情裡突然帶上了幾分狡猾的笑意,“既然是本侯的人,那本侯命令她去伺候本侯未來的夫人,想來她也是要聽話的吧?”
“可侯爺答應過魚兒,要給她挑個人家。”宋游魚皺了眉頭。
“本侯自然會幫她找個人家,可也沒說是什麼時候啊?”施言墨一本正經的道。
宋游魚氣的險些要當街翻一個白眼給對方看看,她怎麼不知道施言墨還有這麼無賴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