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大的水流聲響起,耳邊又傳來女人“咯咯”的笑聲。
雖然聲音還是不大,但這一次我幾乎能肯定,自己絕對沒有幻聽。
平常人笑的時候,不管是出於什麼樣的情緒,都不會發出這種陰陽怪氣的笑聲。
這女人的笑聲,讓我剛剛平定下來的心情又重新被激起。
而且胳膊上,還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我沒敢去看洗手檯上那面鏡子,因為鬼片裡面,只要有鏡子,那麼鏡子裡面就一定會反映出什麼不乾淨的東西。
將床上已經髒的十分不堪的床單換下來,我才躺了上去,扯過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了自己。
可是耳畔那詭秘的笑聲,卻並沒有停下來的意思,相反,聲音還比剛剛大了一些。
我將被子蒙過頭頂,耳邊的的笑聲才小了一點。
直到我再一次昏昏沉沉的睡過去,耳朵才徹底清淨了。
第二天早上,我們一行人就坐著返程的火車回了學校。
我們寢室在四樓走廊的最裡頭,當我走到寢室門口的時候,忽然發現死角的陰暗處還站了個人,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經歷了昨天晚上的事情,我現在完全是敏感時期,一看到陰暗處裡的人,立馬就忍不住尖叫了一聲。
好在現在是白天,大多數人都在上課,所以並沒有驚動多少人。
等我看清楚陰暗處那個人,就是我們學校保潔阿姨的時候,我才鬆了口氣兒,但仍是心有餘悸的問道:“阿姨,你怎麼站在這一動不動呀?”
說是保潔阿姨,其實年紀並不算大,看模樣應該就三十多歲。
“地上滑,走路小心。”她從陰暗裡走出來,給我丟了這麼一句牛頭不對馬嘴的話。
我下意識就往地上看,沒有拖過地的痕跡,地板也挺乾燥的,壓根不存在地滑的說法。
可是再抬頭的時候,保潔阿姨已經與我拉開一段距離了,她緩緩向樓梯間走,只留給我一個背影。
我覺得有些莫名其妙,正好這個時候寢室裡的羅清推開門,見我站在門口,就大大咧咧的說:“週週,你站在門口做什麼?我們已經把寢室收拾好了,你快進來吧。”
沒再往保潔阿姨那邊看,我順著羅清的話,進了寢室。
就在我準備關寢室門的一剎那間,忽然看到已經走到樓梯口的保潔阿姨停了下來,脖子緩緩的朝我們寢室扭動,露出大半邊臉來。
她臉上,掛著十分僵硬的笑。
那蠟黃的臉上,因為她這麼一笑,扯出不少皺紋和褶子來。